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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士兵并没有把商队赶走,而是接他们到了堡门,而且让刘基出去见他们。
商队的人刘基并不认识。
所运货物,大多是米粮、草料,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正当刘基疑惑的时候,却发现太史慈正和一个人对峙着。
那人比太史矮上不少,又身在吴军重围,却丝毫不显得局促,反而显得有些高兴。
他仿佛能感知到别人的目光,忽然转过头来,说:“哈!
很久不见。”
那竟然是吕蒙。
自从攻下上缭壁,太史慈在所督六县发布紧急军令:刘磐即将再次来袭,全县戒严,提早闭城时间,禁止内外交通。
所以正常来说,根本不会有吴地商队能进得了海昏,哪怕是拿着吴军其他各部的令箭也不行。
可这支商队偏偏像没事人似的,避过了所有哨岗,来到他眼皮底下。
太史慈俯视吕蒙,问:“为什么别部司马要护送一支小小的商队?”
“帮朋友一个忙。
但要细说起来,和吴军也有关系,因为他也是孙将军的朋友。”
吕蒙轻松自若地把商队老板招呼过来,那老板穿得朴素,工工整整戴一顶进贤冠,笑容拘谨,有点憨厚,仿佛对四周的刀兵充满畏惧。
太史慈问他:“在孙将军处任何职?”
“现无任职,只当行商坐贾一名。”
那人回答,“得孙将军赏识,我们通过民间商路来替孙家跑些关系、做点买卖。
这江湖之大,总有官家不好伸手的地方。”
吕蒙道:“别看他这样,其实枝叶遍及徐、杨。
按他们徐州的称呼,人人称一句鲁朝奉。”
太史慈长年身在军旅,不知道这么个人物。
“来这里做什么?”
鲁朝奉收敛笑容,显得有些忧心:“我们与这上缭壁久有互惠,他们的铁石、皮毛、竹具,不仅民间能用,吴军也都用得上,而我们主要给些钱货、粮草。
本来说好了几天前就要见面,可那接头人迟迟不来,我就斗胆寻过来了——他这批铁具,是孙将军等着要的。”
吕蒙咧嘴笑着,接话道:“那这山越窝子既然已经被太史将军平定了,铁具兵甲、钱粮人口,想必都已经准备好要奉上给孙将军,鲁朝奉啊,这回看来不用你操心了!
倒是我的部曲可以跑一趟吴郡,太史将军看看,是否需要代劳?”
太史慈的表情有些阴沉。
还没等太史回话,吕蒙却先一拍脑袋,自己续上:“不对!
看我这瞎说的,太史将军身为建昌都尉,重责在肩,对这兵马钱粮自然有权便宜从事,是我多插嘴了。
到底是粗人,没当过一方大员。
那还得劳烦鲁朝奉你来,孙将军要什么、要多少,你请将军批示吧!”
鲁朝奉连忙向太史慈深深作揖,又拿出各种文牒信笺来。
太史慈只能把他带去武库,去之前,向亲兵耳语了几句。
刘基不用听便知道:一定是让士兵封锁内城,严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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