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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冤魂索命（第1页）

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小的定会让夫人满意的。”

这一大一小两个奴婢，皮相都不错，卖去窑子里，倒是能挣个好价钱。

就看这位宣平侯夫人松不松口了？

大户人家的丫鬟婆子，犯了事被发卖的不少，各家有各家的考虑。

有的人家觉得自家下人犯事归犯事，但毕竟是从他们府上出来的人，去腌臜之地有辱他们的名声。

也有人家比较心狠的，会把丫头卖入青楼，不过这种会被卖入青楼的下人，也不值得人同情。

荣锦绣这时拉住何氏的衣袖：“娘亲，奶娘和霜露做错事了吗？为什么要卖了她们啊？”

她不问还好，一问，何氏又想起了那首不堪的艳诗，瞬间气极：“既如此，便把这二人卖去烟花柳巷，也算全了她们的这番心思。”

肮脏的人，就该去肮脏之地。

那人牙子一听，心中暗喜，连忙应了。

“娘亲，我想去送送奶娘。”

“让芙蕖陪着你去。”

宣平侯府抄手游廊上——

小不点的女娃娃微笑着站在台阶上，看着面如死灰的程奶娘和霜露。

牙婆子面对着这样的小姑娘，竟然生出了不敢直视的恐惧感。

自觉退到了远处，听不到她们谈话的地方。

“此一去，山高水远，还请奶娘与霜露姐姐……务必珍重。”

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程奶娘抬头，望着荣锦绣那流光溢彩的双眸，只觉得头昏脑涨，几欲昏迷。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就像是一口深幽的井，里面没有一滴水，全都是血红色的鬼魂，那些鬼魂被恨意纠缠，叫嚣着想从她的眼眶里跳出来。

可无论那些鬼影怎么挣扎，始终都无济于事，让人感到深深地绝望和无力。

可那双眼睛，像魔鬼一样，吸引着人沉沦进去。

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不不不……

“啊！”

程奶娘突然尖叫了一声，捂着眼睛惊惧万分的朝外跑去。

那……那分明……

是恶鬼才有的眼睛！

！

霜露被打得红肿的脸上满是血印，她没注意荣锦绣的眼神，嘴巴好不容易不麻，能说话了，便古怪一笑：“大小姐，你真可怜，夫人也可怜，你们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