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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她的眼睛时,梁京白语调略微冷:“不怕长针眼?”
黄清若只在心里承认,她刚刚是故意不主动别开脸的。
但她不别开脸,是因为她觉得她可以无视那三个醉汉,她不想被三个醉汉打断她欣赏湖面上的风土人情。
黄清若回答得也就不甚在意:“如果会长针眼的话,我今天已经长了。”
梁京白自然听得懂,她指的是夜里他们俩亲密的时候,她见过他的。
“能一样?”
梁京白现在不仅语调微冷,也在僧人的面孔上透出写冷意。
“有什么不一样?”
黄清若的视线往下瞥一眼再看回他,顶着陌生女人的脸,她讲话好像就可以不用负责任似的,“每个男人的,不都一样?”
梁京白的额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两下。
安静了两秒,他问:“我和路昂也一样?”
黄清若:“……”
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凌丛生。
梁京白自己都对自己皱了一下眉——这句话和之前告诉她他曾经被老五按头进痰盂一样,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不仅仅是他在自讨没趣,也显得他自降身价。
她早说了他配不上,他自然什么都比不过路昂,何况如今路昂还成了个死人。
活人更是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
连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梁京白转开了脸,面无表情地望向另一侧的船外。
黄清若的视线里,剩下他脖颈间因为绷紧而浮出的青筋。
他除了戴人皮面具,脖子和手的皮肤也进行了处理,肤色变深了些。
悄然无声地注视他几秒,黄清若抿着唇,也移开了目光。
但他们僵着不说话,气氛终究不太对。
梁京白的手臂揽了她一下,黄清若挨近他,几乎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一只手掌有些粗犷地自她腰间下滑一点,差不多覆在了她被裙子紧紧包裹着的臀上。
黄清若:“……”
和他之间的许多记忆都是清晰的,只不过平时都存储着,毫无存在感。
到这种时候就被触发。
她此时此刻被触发的便是,去年春节她在他的卧室里,也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就不小心滑到她的臀上。
他跟她说着话,突然间就莫名其妙地轻轻捏了一下。
正忖着,记忆与现实猝不及防地重合——现在她的臀也倏然被捏了一下。
“……”
黄清若转头。
梁京白却没根本没在看她,态度更没任何的异常,仿佛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对她做了个小动作。
装得清心寡欲,实际上偷偷揩她油?黄清若没给他回应。
她不反抗他,已经是很顾全大局在坚定地维持人设了。
原本他们坐上船的时候,还是迎着午后刺目热辣的阳光,贯穿广阔的湖面。
不知不觉间,两侧的水道变窄不少,夕阳的余晖也慢慢地消散。
而嘈杂的声音也逐渐热闹地进入黄清若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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