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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并无什么事,等到夜深了,外边、房顶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本就没有真正睡下来的众人现下都彻底清醒了过来,提高了警惕。
这声音难以说是在做什么,但持续了一个时辰都未接近于他们,祁封钰一行人倒也暂且安稳下来。
祁封钰的个别暗卫有暗中观察过,但眼下听从祁封钰的命令,便并未有所动静,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翌日,众人起身之后,又到了楼下聚在一起用早饭。
今日倒是见到一个人,此人身着一袭白衣,有濯世公子之姿,眉眼如画,倒是清雅的长相。
一个人,一个包袱,一匹马。
此时因着他们下来,座位有些不够,秦挽与祁封钰便与其坐在同一张桌上用饭。
那白衣公子似是有些不喜与人谈话,如此静默许久,等到早饭都要吃完了,那白衣公子方才问道:“二位从哪里来,为何会来此地?”
秦挽与祁封钰互相看了一眼,秦挽道:“我们只是路径此处,倒不是特意来此地的,请问此地有何异处吗?”
那白衣公子有些愣怔,道:“你们竟是不知道?这地方虽为阳城,其实是鬼城,隔三差五都会出些事,因此鲜少有人会往这里来,你们昨夜在此休息了一晚?”
秦挽与祁封钰颔首道:“是,倒是也未发生什么事。”
“如此甚好,你们还是早些上路,莫要在此逗留。”
那白衣公子提醒道。
“那你呢,你既然知晓此地异常,为何来此?”
秦挽问道。
白衣公子听闻有些黯然地道:“我父亲乃是管辖此区的知州,知晓此地有事,便安排我过来查探一番。”
如何查探会派自己亲生儿子到这样的鬼地方,还没配什么侍卫小厮的,看其黯然神伤的模样,简直像是不受宠的儿子被随意发配到此,任其自生自灭。
许是看出了秦挽与祁封钰眼里的猜测,他赧然一笑道:“无事的,都习惯了,你们快些走吧,莫要待在此处。”
秦挽道了一声:“好,你自己也须得多保重。”
秦挽与祁封钰起身,欲要上楼收拾行李离开客栈,就在这时,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冲进了客栈,上前就抓住秦挽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在秦挽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祁封钰脸色可怕,当即将秦挽保护在身后,秦挽得此机会赶忙检查了下自己的手腕,只见已经冒出了些血珠。
原本顾自站在柜台的掌柜见状,大惊失色道:“快快把你夫人杀了,被这疯女人抓了,要变成恶鬼了!”
“还不快将这疯女人赶出去!
赶出去!
真是晦气的很!”
那掌管喊人将那疯疯癫癫的女人赶了出去。
那疯疯癫癫的女人桀桀而笑,又朝着大路往前跑去。
祁封钰自是不会听那掌柜的说的话,问秦挽道:“如何?”
那掌管着急地很,“我不是与你说闲话,那疯女人已然安分了一个多月。
今日怕是又跑了出来,但凡是被她抓伤的,都会变成腐烂的恶鬼,是会咬人的!”
祁封钰睥睨天下的眼睛瞥了那掌柜一眼,那掌柜将声音放小,不太敢继续说。
秦挽仔细地检查了下这道血痕道:“她指甲上有毒。”
那白衣公子显然一愣,问道:“你如何知晓这是毒?”
秦挽喊人拿来药箱,自己为自己清洗伤口,娴熟地配药,覆上药草渣滓,如此一遍,又将药草挤成汁水抹在伤口之处。
“确实是毒,里边有腐草与吸血虫磨成的粉末,若是挖出伤痕,确实会使人肌肤腐烂,但是你们所说的疯癫恶鬼之症,这里头应当还有一味药草是致幻或者是使人丧失神志的。”
秦挽处理妥当后,将东西收拾好,直叫那掌柜与白衣公子看的个傻眼。
祁封钰却皱着眉道:“你可全然解毒了?”
“莫要担心,无事的,腐烂之毒我已然解了,但是这致幻亦或是丧失神志的我尚未确定是哪一种药草,因着涉及神志,我不敢妄自解了,只得先缓和其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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