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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封城跪下懊悔不迭地道。
“你吃错又有何用。”
李姝芸稍许冷静,“我倒是料不到他竟敢在这上面下文章,也足见他对皇位的觊觎。”
“我知晓母后是为了保儿臣的太子之位,辛苦母后了,儿臣必会为母后讨回这一切,让祁封钰不得好死!”
祁封城心中亦是愤恨。
“哼。”
李姝芸弯腰温柔地摸了摸祁封城,扶起起来,“城儿如今咱们刚解此难,现下不可妄为,全城的人都看着呢,稍有差错,便是母后也再难护佑,到时只怕你的太子之位都会被人夺去。”
“城儿,男儿可屈可伸,这一段时间,你先不要有太多作为,免得又着了那贱人之子的道。”
李姝芸说起眼眸中甚至带着一丝癫狂,那个女人真是不论是死是活都不让人安心。
“儿臣知晓了。”
祁封城听着李姝芸的话,连声应道。
旦日,晨光破晓,鸡鸣鸟叫。
秦挽早早起身,欲要采集些晨露以备医药配置,却恰巧碰见祁封钰正在练剑。
和阳温煦,不浓不暗,恰是好处,几缕晨阳,透过树枝,投在树下,留下几道斑驳的光影。
而那一身白衣翩翩,身着猎猎青竹,白鹤飞天,光影斑驳,映衬那张无瑕冷峻的俊脸之上,更显俊美之色。
一伸一收,一转一停,皆是力道之所在,刚强有力,大抵是因着舞剑之人太过俊俏挺拔,竟生出无限美感。
仿佛一幅优美的山水之画,让人不愿打破这一画面。
祁封钰练剑之时,早在秦挽出现,便已知晓,练剑乃是他日常之为,现下被秦挽看见,也不出声,勿自练剑。
旋转之间,还是能看到不远处的俏丽身影,在晨光之中,缥缈如仙,带着几分不真实感。
清素的白色衣衫被微微的晨风吹起细微的波澜,更增几分缥缈之感,独有的气质,配上清美的容颜,手上拿着一只瓶罐,像是从天上为药下凡而来。
又察秦挽身着单薄,练剑之举便骤然停歇,一个纵身飞到秦挽身后。
秦挽方才还全神贯注地瞅着祁封钰练剑的身姿,转眼之间眼前一团白色闪烁,前方便不见了身影,而身后似有人在,她不知怎的竟毫无防备,产生莫名的信任,任由那人为她披上一件青衣。
“晨时微凉,便是取药,也该多穿些。”
果然是祁封钰的声音,磁性低哑,晨时的祁封钰大抵是还未与人言语,说话有些低哑,但分外好听。
秦挽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青衣,准头满眼是祁封钰的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吓得往前几步,方才转身对祁封钰道,“我来采集晨露,不过练剑之时,你倒是不怎么讨人厌了。”
“我无时无刻都不讨人厌。”
祁封钰冷峻的面容初霁,似冰雪瞬融,“怎的,又被我的美色所吸引?”
“不要脸。”
秦挽睨他几眼,却笑出声来,“一个男人称自己为美色,不觉女气?我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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