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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体温似乎是要高一些的,这温度让血液流得舒缓。
但男人的力量又太大,轻微的按压便叫后颈发酸,发胀。
她动了下肩,轻声说:“你轻一点。”
“是么?”
宋麒反问,手上力度放轻,“那这样呢?”
她点了点头,又侧过脸,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他背对着光,她一时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就如同在地窖里那些日子,她也没怎么看清楚过。
但是于曼颐忽然很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更好的记住,因此她伸出手,用指尖点着划过他的眉骨和鼻梁,又描摹了他的脸型。
“你做什么?摸来摸去。”
宋麒在黑暗里声音带上笑。
“胡说什么,我只是记一下你的骨相,”
于曼颐说,“我很会记,记住以后,不看你就能画了。”
“你不是很早就可以默画我了么?在扫盲学堂。”
“你和那时候又不大一样了。”
“是么?”
宋麒将捏着她后颈的手慢慢滑到她喉咙处,手指收紧一些,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可我为什么总觉得,你一直都是最开始见到的样子。”
“你这话真叫人挫败,”
于曼颐并不抵触他的拉近,“我明明都变了好多了,衣服,说话……我可不是封建残余了。”
“你封建还是进步,在我这里也没什么不同,这不过是人们造来评判的词语……”
他与她贴近了额头,皮肤温度较她而言更高一些。
于曼颐微微闭上眼。
睫毛扫过对方鼻梁的一瞬,她忽然预感到,若是这样放任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然而他们是在宋麒的姑妈家。
她将眼睛睁开了。
宋麒虎口收得并不紧,于曼颐微微一挣就挣脱。
他似乎也在这一刻反应了过来,余光看见书房的门缝半合着,那黑猫站在明暗交界处,歪头望着他们。
“我得……”
于曼颐语气有一些发僵,“我得去救尤红了!”
“……的确,救尤红可是大事。”
宋麒点点头,停顿片刻后,才将倾过去的身子缓慢地收回来,语气不能不说怅然。
于曼颐“嗯”
了一声,匆匆起身,将滑落的睡袍肩带调整回了该在的位置。
她没有将书房的门拉得太开,身子微侧,从黑猫背上跨过去了。
宋麒坐在晦暗不明的书房里,捏了下眉心。
再抬起头时,他忽然瞧见那黑猫脚步轻巧走入书房,将自己叼着的一块布料扔到他膝上。
宋麒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发红。
“你拿人家这过来干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将于曼颐的束腰扔回猫身上,“送回去!
太下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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