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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言言不会有事。”
眼泪,从祁漾眼角落下。
常尧倾身吻掉她的眼泪,他一直专注看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向她告别……
……
祁漾离开后。
常尧单独待了会儿,他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黄了的梧桐枝叶……他在想,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无法陪着祁漾,陪着小常言了。
也许,他变成了一抔黄土。
他又想,他不要祁漾知道,他不要她伤心难过。
门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是贺季棠,他站在门口看着落地窗前的人,他的声音压抑愤怒:“常尧你是疯了吗?你用这样的方法救小常言,你等于是在自杀!”
常尧没有回头,
他仍是看着窗外,半晌,他很平静地说:“小常言等不到那时候了,她必须尽快手术!
贺师兄,你告诉我除了这样……我还有什么选择?我能让祁漾抽掉全身一半的骨髓去救小常言吗?”
“我不能!”
“小常言对我重要,但祁漾对我同样重要,何况我还那么对不起她!”
……
常尧顿了下。
他手指握成拳,声音放得很轻:“我知道你还喜欢她,她也曾经对你动过心的……”
贺季棠打断了他:“怎么变大方了?”
常尧垂眸,很苦涩地笑。
片刻,他缓缓转过身来,他看着贺季棠轻声说:“从前我心中只有权势,妻子跟孩子只是附属品而已,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孩子的命……失去一个再生就有了,不是吗?”
“但小常言是祁漾为我生的。”
“我很爱她。”
……
常尧没有说这个她,是指祁漾,还是小常言。
贺季棠没有问了。
他也没有再反对了,因为他看出常尧的决心,看出常尧的孤勇……原来,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原来常尧也有这样热烈的情感。
阳光洒落。
贺季棠轻声开口:“我会为你主刀!
但是常尧,你给我好好活下去!
哪怕废了残了,也给我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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