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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伟大家族（第2页）

在你披着兽皮的时候，我的祖先就已经是宫殿里的王！”

“你，你，你……”

阿尔德贝愤怒的说不出话来，然而他浅薄的学识根本无力帮助他找出任何能够反驳的依据。

公爵有些茫然，他和他的父亲同样不认为学习历史是一个统治者应该做的事情，对于比罗马更古老的事情，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只能求助于其他的宫廷成员们。

虽然公爵夫人也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比罗马更加古老的文明，但在这个气氛下还是赶紧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再继续为此而争吵了。

在吉扬八世的宫廷当中，内侍长官森图尔子爵很显然要比其他人更有学识：“铁匠卡瓦？我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在一些异教徒的故事当中。”

“异教徒！”

这次发声的便是那个教士打扮的男人。

他身上的白袍中间是一个用金线绣成十字架，头上还戴着象征主教的尖角白帽。

公爵本人似乎并不太在意一角图的事情，只是依旧以与之前相同的冷静目光打量着雷蒙德，但是军事统帅皮埃尔主教不善的目光已经转了过来。

“这只是我们的祖先，正如凯撒与屋大维……”

雷蒙德借着说话的机会向左一步，挡住了海伦娜的身体和想要向前的动作，然后用悄悄挪到背后的左手抓住了她柔弱的手腕。

在短暂的贴近当中，他在海伦娜的耳边轻语一句：“交给我……”

接着他便大声的在宝座前宣布：“殿下，我的名字是雷蒙德-多马。”

然后他又借着这个机会举起了已经被自己握住的细嫩手臂，仿佛他刚刚的动作只是为了向公爵展示自己身后的女士。

“海伦娜-玛尔达。”

多马也好，玛尔达也罢，全都是教廷所认可的圣人。

海伦娜和雷蒙德当然都是没有教父的，而他们本应该由教父取名的那一部分，则被安排成了基督教圣人的名字，这也算是他们父母给予他们的一种融入当地和保护的方式吧。

“埃布勒主教，我觉得他的话是可信的。”

这是公爵下的判断。

埃布勒主教对主以外的异教传说本来就不是很了解，如果不是森图尔提到了异教徒，他甚至都对刚刚的谈话内容可能会涉及宗教问题毫无感觉。

在这个宗教氛围浓厚的时代，质疑一个人的信仰是十分严重的指控。

而在大家都普遍信仰天主教的环境当中，将一个人指责为异教徒，通常更多的会被认为是带有一种政治目的。

既然公爵殿下已经做出了决定，那自己这盘问过一番也算是对得起主和罗马教廷了。

听到公爵话语的主教立刻后退两步，便就不再这个问题上深究了。

森图尔子爵也马上向大家解释这只是一个异教的传说故事，而并不是想要指责眼前的两人是异教徒。

可怜的阿尔德贝大人本想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反击雷蒙德刚刚对自己的羞辱，然而他贫瘠的知识储备还没来得及让他组织好语言，事件竟然已经结束了。

于是他也不好违逆着公爵殿下的意思。

雷蒙德并不是什么社交狂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他思考转变话题，于是他便继续用最为自豪的语气描述着凯伦家族的祖先：

“请允许我向大家讲述蛇王撒哈克与铁匠起义的故事——属于我祖先的荣耀！”

雷蒙德的声音再次将大家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就连公爵的女儿，一直发呆的小公主艾内丝也露出了好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