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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寒又把目光撇开了。
温诉挑了一家路边摊,生意不错,仅有的几张木头桌子和塑料椅子都快坐满了客人,炒面炒饭还有炒土豆,在热腾腾的锅气里过一遍,很难不好吃。
是属于市井的夜晚才有的烟火气。
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卫松寒本以为温诉会敲他一笔,没想到就选了个路边摊。
“你专门出来一趟,就为了吃个炒饭?”
他把椅子拉开坐下。
温诉想了想,道:“很久没吃过了。”
温诉家里那台冰箱堆满了各种速冻食品,卫松寒用脚猜都知道这人平时的伙食什么样。
连凑合都称不上,简直就是能活就行。
“那你多吃点,炒土豆也来一份。
反正统统八块钱,这我还是请得起的。”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在天台啃馒头。
温诉眼底有微不可察的好笑一闪而过,坐下时,他的动作却忽地停滞了下。
“怎么了?”
卫松寒看他。
温诉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微微发白,他紧抿了下唇,声音无波无澜的:“没事。”
“你这没事才有鬼了。”
卫松寒无语地站起来,“怎么了?”
他走到温诉那边,温诉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按住右腿的膝盖。
卫松寒这时才想起他刚才走路时,右腿就有点不自然。
“我看看呢。”
他蹲下来,抬抬下巴示意他把裤腿撩上去。
温诉不禁顿了下,看向卫松寒,卫松寒没看他。
过了两三秒,温诉才慢慢伸手,把裤腿卷起来。
温诉的小腿白而笔直,线条流畅,一看就知道是跳舞的人。
但在膝盖稍稍往下的地方,一条已经结痂的伤口狰狞地交织在青紫红肿的皮肤上。
卫松寒愣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弄的?”
他皱眉道。
大概是他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温诉不由眨了眨眼才道:“在路上不小心摔了。”
“……”
卫松寒的表情严肃得很难形容,大概是下意识想说你这么大个人走路上还能摔,但想起面前的是温诉,又说不出来,最后他丢下一句:“等着。”
不等温诉说话,转身走了。
二十分钟后,卫松寒去而复返。
“附近药店都关门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着的。”
他从袋子里把一盒药膏、一盒喷雾、一盒消炎的内服药,又一盒外敷的什么东西一一拿出来。
温诉觉得他夸张:“这也太多了。”
卫松寒不怎么高兴地挑眉:“你这腿伤要是影响了——”
说到这里他打住,拆开包装,蹲下来自言自语,“算了,没什么。”
这里光线不佳,卫松寒只能避开有伤的地方,抓住温诉的一截小腿,咬住喷雾的瓶盖拽开,道:“先消毒。
这牌子会有点痛……你,那个,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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