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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说着,就回屋子里拿了把椅子,从柜子最高的地方取了一个铁盒子下来,铁盒子里面有当年的判决书以及从法院取回来的遗物。
判决书已经泛黄了,感觉稍一用力就会碎了一样。
许是看到这些遗物,张军有些悲伤
“这些东西都是我现在的妻子保管着的,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为了照顾我和我儿子,自己坚决不生孩子。
可老天爷不公平啊,这么好的女人,年纪轻轻就中风,是我害了她。”
张军把铁盒子递给徐夕栀
:“徐律师,这些能用上你就拿去吧,希望尽快水落石出,将真正的坏人绳之以法,我儿的病兴许就好了。”
徐夕栀之前做过很多法律援助的案子,说实话,很多都是鸡零狗碎的事情,她确实无法从中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但是这个案子,徐巍,徐母,张军,两个家庭的悲惨遭遇对她有很大的触动,除了维护法律的正义之外,她似乎也被这些同情等外在的因素裹挟着往前走。
回到酒店,把收集的相关信息让小新分类整理好,正工作着,有个没存在通讯录上的号码打过来,很熟悉的一组电话号码,她知道是谁。
“喂?”
“夕栀,今天过来拿东西吗?”
秦陆焯的声音传来。
“现在过去。”
因为明天就要离开森洲,又是妈妈的东西,她只有今晚有空。
“好。”
等她出了酒店的大门,却见秦陆焯的车稳稳地停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见到她出来,他朝她挥手,满脸的笑意。
徐夕栀便也没客气,拉开后车座的门上车,不坐副驾驶,存心与他保持着距离。
上车之后,一眼就看到车前的挂坠,还是她送的那块和田玉,只不过摔裂了之后,他找人补好了,如果不是知道碎过,几乎看不出修补过的痕迹。
人的关系也是如此的,破裂过就是破裂过,哪怕他再想粉饰太平,两人的心里也终究是有伤痕的。
秦陆焯一路把车开回了市中心的房子。
迎面扑来熟悉的景物,徐夕栀的心还是有些波动的,很难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下了车,乘电梯上顶层,电梯的轿厢就那么小,她再靠近角落站着,也无法忽视秦陆焯的存在。
很安静,只有电梯运行的沉闷的声响。
她不经意看向秦陆焯的方向,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站在一步远的距离,也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一如既往的冷漠与客套。
这套房子承载了她们太多美好的回忆,这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所以触景伤情,心里总有一处稍稍柔软的一块被碰触到。
出了电梯,秦陆焯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渐渐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到了门口,她踌躇着是否要进去,秦陆焯回头朝她淡淡道
:“进来吧”
然后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他太平静,也太坦荡,以至于让徐夕栀觉得是自己太矫情,想太多了。
人家就是很守本分的前夫而已。
她便也换了拖鞋进去。
这个家,哪里都没有变,连她买的那些廉价的家具还摆放在原处。
秦陆焯解释
:“夕栀,这套房子还是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随时回来,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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