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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只见上面放着一首未抄完的词。

娟秀的字迹落笔时似乎有些艰难，以至于字体都有些发颤。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云霜喻的心口一窒。

不是因为诗，而是因为这字迹，和季云峥的，如出一辙。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季云峥握着白玉莹的手，在这案前教她写字的画面。

心脏被猛地一刺，她撑着桌子的手骨节泛白。

缓了缓，云霜喻抬起手，刚想将那副字拿起来。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响。

白玉莹一身白衣，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低垂着头，似乎是不敢看她，嗫嚅着开口。

“云姑娘，我来取我落在这里的物件。”

昨日季云峥的反应，云霜喻便猜到，他不会让白玉莹离开。

然而亲眼看到人，心脏还是仿佛被针刺入。

云霜喻压下心头痛意，也不欲为难一个姑娘。

“你拿吧。”

白玉莹快步上前，拿起桌案上的那些字，转身便准备走。

就在她将要迈出门的瞬间，云霜喻出声叫了她。

“等等。”

白玉莹转过身，她低垂着头，小心翼翼：“云姑娘还有何事？”

云霜喻的目光落在白玉莹身上。

白玉莹真的很像她。

眉眼像，身形像，就连刚刚走路的背影，也像。

两个人面对面站了良久，云霜喻始终没有说话。

白玉莹看向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云姑娘，我只是您的一个替身。”

“大人心中始终是念着姑娘的，姑娘不必介怀，我会尽快离开丞相府。”

说着，白玉莹的眼中滑落两颗泪。

她立刻别过头，慌张的去擦自己眼下的泪痕，仿佛犯了天大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

云霜喻看着她失措的样子，问：“你为何跟我道歉？”

白玉莹声音苦涩喑哑：“大人说，姑娘从来不哭，我哭起来，就不像姑娘你了……”

闻言，云霜喻的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酸涩。

她抬起手，想将白玉莹脸上残余的泪痕抹去。

下一瞬，一双大手猛地将她拉开。

“你在做什么？”

云霜喻一个踉跄，腰撞上了一旁的桌子，疼痛不已。

再抬起头，季云峥揽着白玉莹，满眼戒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