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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么了?”
傅敬熵将信扔了过来,阿梁连忙接过看。
先前,傅敬熵模仿傅雪漓的口吻和字迹,跟董嬷嬷写明事情要败露了,说明若是傅家派人来,董嬷嬷一定要咬死不说。
而这封回信上写着,若是当日醉柔香的事情真被发现了,就咬死是董嬷嬷自己一个人所做,和傅雪漓无关,还说傅雪漓这些年苦心孤诣,好不容易嫁进傅家,不能就这样承认了此事。
醉柔香。
就是傅敬熵第一次和傅雪漓肌肤之亲时,所中的催情香。
阿梁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从一开始的催情香,就是夫人一手设计的。
“主子……”
阿梁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另一封信,“这儿还有一封信,也是写给夫人的,属下顺便拦了下来,是梁鹤随写来的信,你要看吗?”
傅敬熵扯开信封,信纸上接下来的内容便是坐实了傅雪漓先前所为。
梁鹤随在信上问傅雪漓最近过得如何,若是日后有了孩子,别忘了邀请他来参加满月礼,毕竟当时可是他出手帮了傅雪漓一把,才能让她这么快嫁给傅敬熵。
“……”
阿梁扫了眼信纸,身上顿时抖得更厉害了,自家主子脸色不明,除开眸底里满是生冷和黯色,反应倒是比他想象中镇定得多,就好像傅敬熵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了,
屋门传来几道击叩声。
“夫君,你今日怎么样了?我带了饭菜和药过来。”
此刻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出现了,阿梁心跳都加快了不少,见傅敬熵将信纸收了起来,才过去给傅雪漓开门。
“夫、夫人。”
傅雪漓瞧阿梁脸色有些发白,询问:“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可不是也病了?”
阿梁慌忙摇头,看了眼傅雪漓身后的晓真,拉上人往外走,“夫人,主子在里头看书呢,我们先去收拾去兖州的东西了。”
见二人离开,傅雪漓才往书房内瞧,男子果真坐在书案前,只是微微垂着脸,神色不明。
她走进去,将饭菜和药都端了出来,对傅敬熵柔声道:“先别看了,吃饭吧。”
傅敬熵眼皮子缓缓掀开,视线晦涩,落在了她的脸上,没了昨日抱着她一遍遍警告她不准她走的蛮横,却也并不温柔,让人瞧不出男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傅雪漓将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来,放在他跟前,“听说,官家今日一大早召你入宫,让你去兖州与萧国舅碰面?”
他只嗯了声,没说别的话。
“你要去?”
傅雪漓坐在他桌案对面,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傅敬熵淡漠地垂下眼帘,没有动筷子,而是在收捡要带去兖州的书册。
“是。”
傅雪漓深吸一口气,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你如今还病着,兖州虽说路途不算太远,但亦是颠簸,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事,你又病着……”
他的手背抽开,“国家大事,由不得我。”
如此冷漠的态度,换做平日傅雪漓早就要委屈了,如今却仍是劝说:“国家不是你一个人的国家,朝中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去接应萧国舅,去回禀了官家,在家好好养病,这样不好吗?”
“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明理院内悄无声息,书房内更是因为男子这句话鸦雀无声,悄悄冥冥,阒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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