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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改变不了,不如休养生息。
别去掺和了,少吃点苦头。”
“他们都劝我委身于你,可以少吃苦头。”
我无辜样儿,“明明委身于你才苦啊。
被禁足在那一方天地里,我有吃有喝有的玩,没有讨嫌的男人骚扰我,我还能躲避战争之苦,避开洋人的追杀。
儿子也有人养,把你当冤大头,我何乐而不为呢!”
宁乾洲风平浪静,“继续说。”
“这算不算自保的技能。”
我在他面前活动着僵硬的肩膀,“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宁乾洲,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工具人。
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提前知晓,你是命运提线的木偶,命数既定。”
落雪的银光从雕花漆窗外洒在软榻上,他慵懒倚着软榻一侧,皮肤泛着病态的苍白,薄唇红似血却漾起审定笑意,“提前知晓我会除掉纪凌修和你父亲,却什么都改变不了,痛苦吗?”
他不再被我激怒,似乎心有乾坤。
只是重复问了一句,多年前问过的问题。
我扬起无所谓的笑容,“不。”
“是吗。”
“自然。”
“小纪死时,谁哭得那么伤心。”
“跟你没关系。”
“父亲死时,谁悲痛的心脏骤停。”
“人之常情。”
我说,“宁乾洲,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能预知未来吗?”
他不动声色。
我说,“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换个条件。”
我说,“你跪下求我。”
“再换。”
“你以死谢罪。”
“换。”
“要不你做我儿子,叫声妈。”
他没兴趣听我鬼扯,喝了口茶,“不说,就回去继续待着。”
“他们都劝我委身于你。”
我说。
“他们是谁。”
“你的很多心腹啊。”
我笑眯眯,“你是不是有这样的心思,被他们察觉了?”
“不是能看到未来么。”
他华光审定。
“我提前问问不行吗?”
我眼眸弯弯,“我克夫,来一个克死一个。”
宁乾洲看向站在一旁的士兵,“拿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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