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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波沉默，他当然比拉赫更早发现这一切，之所以没说就是因为想法太过荒谬，如果是真的话，虫族会大乱，而很多虫都会因为思想纠结而痛苦万分。

“我是里契，从最初到现在，从来都是里契，”

里契郑重表示。

原来是这样。

拉赫的心突然静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里契毫不担心他们把这场会议泄露出去，他们的确不会泄露，甚至还会瞒着不让别的虫知道。

“不是这样的，”

莫里斯看透了拉赫的所思所想。

“从最初开始，他就说过，未来是你们的，而今你们更应该确信未来的确是你们的，”

莫里斯一字一句地开口。

任何诡计和算计用在里契身上都是他所不允许的，他为了虫族奉献了那么多，莫里斯怎么可能看着他被误解，即使里契并不在意。

他所走过的路太多了，世界在他眼里有万千条分叉，每只虫只能前往一个方向，而他则在每一个分叉处走向尽头。

可能对很多虫来说这是件好事，每次都有改变的机会。

但如果你真的走过2400次的话，每一次看着世界在眼前破碎的强度不是一般精神能够接受的。

而那种绝望感会一次又一次的烙印在里契的精神上，那种望不到尽头的感觉的压抑会让任何一只虫立即崩溃。

而里契没有，一次又一次，他一次又一次的醒过来。

甚至连莫里斯都不曾知道直面世界崩溃的痛苦。

拉赫不说话了，他也的确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任何话都不过是让他此刻的想法显得更加卑劣。

宛如幼虫犯错被指出那样，拉赫缩着身子，发出低鸣。

“不必觉得有什么压力和负担，”

里契看着面前一只只怏怏的雌虫，赶紧开口安抚，“这个新世界你们建立的很好。”

世界的改变从来都不是靠一两只虫来改变的，从昆西到斯冬，这漫长岁月里走过来的正是眼前的虫以及千千万万的虫所一起改变的。

里契自认为自己也不比别的虫多些什么，只是他有些特殊，仅此而已。

“所以，世界会一直这样下去，”

里契承诺。

见面会结束了。

莫里斯感到了心情畅快，而后面几只雌虫的情绪明显不对劲了。

拉赫和希波互掐着对方让对方憋着，而珉泽塔已经眼眶泛红了。

至于萨其，早跑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于是两方匆忙下线。

拉赫在办公室内嚎啕大哭，这还是他成年以来头一次。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以卑劣的行径揣测……”

这边拉赫在嚎。

那边珉泽塔看着萨其，提议去切磋。

希波主动要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