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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哪敢干那事,异口同声:“是自愿的。”
抽血室内,薛强和薛父验完血,都是A型血。
薛强看到他们的血型,愣了愣:“爸,我们都是A型血,妈是O型血,怎么薛微就是特殊血型了?变异了吗?”
薛父一听,怒道:“你怎么话那么多,给我闭嘴。”
薛强变了脸,他爸很少这么凶他,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薛微不是亲生的?”
薛父没好气道:“我说了让你闭嘴,这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为什么?我们就该跟薛微说,你们跟她非亲非故养了她那么多年,她想翻脸不认人,这合适吗?简直就是不要脸。”
薛强哼了哼:“我等会就跟傅家的人说去。”
薛父气得半死,看四周没人,才怒斥:“你敢!
这事儿要是捅出去,我,你妈,你爷爷奶奶都得蹲大牢!”
“为什么呀?养大薛微还犯法了?”
薛强不以为意。
“不是养个孩子那么简单!
你亲妹生下来是脑瘫,被你妈捂死了,这事儿就我跟你妈知道,我骗你爷爷说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在垃圾站换了个活的回来,这才从开发商那里多拿了拆迁款。”
薛父说了其中利害关系,又道:“你要想让我跟你妈死,你现在就去说!
要不想,就别乱说话。”
“爸,没想到你看起来窝囊,胆子还挺大啊。
这我要是说出去,该天打雷劈了。”
薛强不可思议,却嬉皮笑脸地立誓。
薛父瞪了薛强一眼,不再说话。
手术室门外,傅琛神色凝重,背靠着白墙站着。
他额间的汗还没干,向来干净利落的短发被沾湿,略微凌乱。
单薄的黑色衬衫袖口被挽起,他精瘦结实的手臂肉眼可见的颤抖,即使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可他还是倍感窒息。
直到薛微被推出手术室,他才有了动作,快步走到病床前。
当他看到她头上和手上的绷带时,心口疼的厉害。
早上出门,她送他到科研所门口,悄悄跟他说,他昨天很乖,今天中午做大餐的时候,要做他最喜欢吃的菜犒劳他。
可她离开他一个小时不到,就浑身是血,被送进手术室。
傅琛跟进病房,坐在病床前,看着上面躺着的女人,她还在昏迷,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像一片薄柔的白纸,一碰就会碎。
他不敢碰她,就连看她的眼神都不敢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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