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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第2页）

楚妄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许岁晚还是能从里面听到肃杀之意，有腾腾的杀气。

“不值得的，为了这种人……”

许岁晚上前步，将拿出来的湿巾塞到他手里，“宗觞就算死了，那也是他该的，况且他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不会有人替他觉得悲哀。”

“可是，你不一样……”

楚妄攥紧了那张湿巾，抬眸看她，“哪里不一样？”

许岁晚想收手，却被楚妄握住了指尖。

“你有父母亲人，还有……还有女儿，你出了事她怎么办？”

楚妄手指勾勒过她的掌心，声音磁性，充满迷惑感，“我以为你会说，我还有你。”

许岁晚想把手抽出来，“你快擦擦手。”

“你帮我擦。”

她拿了手机在问黄顶那边的情况，黄顶直接给她打了电话。

“老大说，让你趁着这个机会采访下楚小爷，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许岁晚的右手还被楚妄给握着，“宗觞现在人在哪？”

“去医院了，不过大批的媒体还没走，看样子是要堵小爷。”

许岁晚挂了电话，也没帮他擦手，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会不会报警？”

“不会。”

楚妄用湿巾擦着已经干涸的血渍，许岁晚胃里面翻涌出恶心。

“那你让江怀赶紧带你离开这。”

“你老实跟我说，我刚才扎他的那一下，帅吗？”

许岁晚眉头是紧锁着的，看向楚妄的眼神，仿佛他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南海项目对你来说不应该很重要吗？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我手里项目很多，不差这一个，我只图一时爽快。”

这话，许岁晚可接不住。

“那我刚才，还是多此一举了。”

楚妄把许岁晚的手拉过来，她挣扎了下。

“别动，手上有血。”

男人重新拿了一张湿巾，摊开覆在她手掌上，凉凉的。

他擦拭得很仔细，许岁晚看到那张湿巾越来越红，她忍不住干呕出声。

她用手捂着嘴，但是左手上也有血腥的味道。

她吐又吐不出来，快步跑到了垃圾桶前。

楚妄看她蹲在那里，他目露担忧，走到她身后，在她背上轻拍着。

“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