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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第3页）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就出来了，我跟着声音跑啊跑，我就……”

宗觞声音充满了焦急，但还是要先安抚住许岁晚。

“岁岁，不怕，你先看看四周有什么建筑物？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店名？”

许岁晚肩膀缩成一团，胡说一气，“我都不认识。”

她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别问了，你快来接我！”

她情绪明显躁动，那是害怕了，“有好多人，他们都在笑我——”

许岁晚注意到旁边的墙面上，忽然打过来一道人影，那影子折在墙边的花盆上，就不再移动了。

她转过身去，吓得心里一咯噔，嘴里溢出了害怕的音。

“岁岁！”

宗觞在那边已经站起了身。

楚妄把手伸过来，拿走了手机，掐断通话。

许岁晚手还放在耳边，一时间，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嘻嘻——”

疯子，不会说好就好的。

楚妄看到她吃吃地盯着自己笑，有点疯，有点不正常。

他两根手指捏着那个手机，将它放到许岁晚的面前。

“小疯子，要吗？”

许岁晚笑意拉垮，有点装不下去。

她伸手要去拿，楚妄将手臂抬高，“来，跳起来。”

许岁晚挥舞着两手，目光落到楚妄的脸上，他神色带着戏谑，那股子笑意毫不掩饰的在告诉她，他就是欺负她疯傻。

“怎么不乖乖照做？”

“还给我。”

“真正的疯子，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别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照做。”

许岁晚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你不要欺负我，这是我的。”

楚妄望着她这张熟悉的脸，她抬起的手被他轻握住，他往前走了两步，逼着她往后退去。

他将许岁晚的手臂按在墙上，“真疯了，还是装疯？”

“你才疯了，你还是坏人，你松手，呸！”

许岁晚想恶心他一下的，口水都没吐出来，就被楚妄把嘴捂上了。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装疯？装给宗觞看的？你们两个不是你侬我侬的吗？”

许岁晚这疯招把宗觞吃得死死的，可对楚妄却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