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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第3页）

“最后，那女孩跳了下去，消防员没能拉住她。

大叔，我要是给你开了直播，这种声音你承受得了吗？”

男人沉默着。

“我事后跟进过报道，那姑娘的爸爸在外地打工，回来的时候，人都凉透了。”

许岁晚见过太多太多人间事了，她不是麻木了，只是无力、无奈。

她不知道能不能劝得住眼前的男人，“也许，这世上能给女儿撑腰的只有爸爸吧。

你不怕死，挺好的，只不过讨要回来的这几万块钱，能够撑得起你女儿的后面人生吗？”

楚妄听着，居然有种莫名的触动，觉得她句句话都在理，又觉得每句话，好像都印刻在她身上一样。

许久后，男人才开口，“你真的会帮我吧？”

“当然，一定。”

“我相信你一次。”

男人冻僵了，站不起来，消防员开始上楼救援。

似乎没人顾得上许岁晚，她站在那，就跟一尊雕塑似的。

楚妄走过去，握住了许岁晚的手掌，冷得像是一块冰。

他另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许岁晚别过脸，似乎不想看到人。

“冻僵了，是不是？”

“没有，还好。”

她压着声。

楚妄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拉到面前来，才看到许岁晚脸上全是泪痕。

原来站在这的时候，她一直在哭。

“怎么了？”

许岁晚伸手想要擦掉眼泪，楚妄将她的手拉开，他手指在她眼角处轻抚过，一下下擦着。

“你刚才说得挺好，这不是把人劝下来了吗？”

许岁晚想低下头，但是脸被楚妄给捧着。

她只能面对他，她神色有点绷不住，眼泪又一串串掉了出来。

“我想我爸，好想好想。”

许岁晚不想被楚妄看到她哭成这样，她只能往前走了步，将脸埋在了楚妄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