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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第2页）

“许岁晚的行踪很好查，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不会被她糊弄过去。”

“是的，所以她没有同意。”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时，楚妄的心脏缩了下。

有点痛。

“她不同意是对的。”

“楚小姐让我给您听段录音。”

律师说着，将手机拿出来，把楚漪发给他的录音打开。

对话中，他听到熟悉的女声，在明知他深陷危险之际，可许岁晚的语气好像并没有很焦急。

“你让我作伪证？”

“信是一回事，但我不能这样做。”

其实许岁晚那时候，一直在告诉自己，撑住，撑住，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崩塌。

可楚妄听着，就觉得她这样冷静，这样……事不关己。

“……旁观者清，你根本就不爱他。”

那是楚漪的声音。

“许岁晚，你爱楚妄吗？”

楚妄的目光不由瞥到了手机上，仿佛那上面有答案一样。

手机里，好像是沉默了。

楚漪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扎透了楚妄的心脏。

“你不爱他，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

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吗？

录音中，没有出现许岁晚最后的一句话，被剪掉了。

楚妄坐在那里，律师说了什么话，他也只听进去一半。

“楚小爷，江怀按着您的吩咐正在详查，您稍安勿躁。”

楚妄突然觉得疲倦至极，一直以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别人处心积虑要他的命，他都没这么累过。

他心里藏了一道疤，以为自己不去面对，它就能慢慢结痂。

可实际上呢，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患处在流血、流脓。

他们利用他的痛苦，往他身上一刀刀地捅着。

楚妄在许岁晚的身上患得患失，他根本等不到她说一句喜欢，说一句爱他。

律师还在说着话，突然听到身边传来笑声。

那笑起先压在胸腔里，随着楚妄嘴角拉开的弧度，笑声也越来越响了。

楚妄眼眶深处，甚至已经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