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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查到背后还有人，他从来没有露过面，对方也无从查起，他就可以完美地隐藏在背后。

只是有一点，顾文泽弄不明白。

是谁告诉表叔，并且及时通知他，正好赶到救下季余。

他总觉得季余背后也许还有另一个他看不见的人。

顾文泽思考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打听一下。

但是没人开口，他又不能主动提醒这件事。

这时，他突然听到季余开口小声地询问。

“关于背后指使陈鹏飞的人，调查有结果了吗？”

顾文泽一愣，立即竖起耳朵，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靠近。

他假装是调整坐姿，因而没有注意到，季余朝他看了一眼。

这人满腹心事，脸上都写着我心里有事。

估计在想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想知道他们的进度。

那他就帮他一把。

袁盛和问他还吃不吃水果，见他摇头，并将果盘放回桌子上。

“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什么眉目？”

“给陈鹏飞转账的钱来自于境外一个来历不明的账户，和我之前调查的老A极可能是出自同一处。”

季余惊讶地问道：“真的吗，那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袁盛和说：“这种故意针对的行为，倒是很像是跟你有私人恩怨。”

季余摸着下巴：“这种手段跟置我于死地没什么区别，这是有多恨我。”

袁盛和也很疑惑，以他对季余的了解，除非是别人主动招惹他，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会主动跟别人结仇的。

而且他也没查到季余和老A有任何关系。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莫如笙的关系，那理由也太牵强了。

对方的窝点已经被端掉，现在属于被通缉的在逃犯。

没有理由为了一个曾经的明星助理而暴露自己。

“你仔细想想以前和谁结过死仇，也许可以作为突破口。”

听到这句话的顾文泽捏紧手指。

他和季余其实没有发生过什么大冲突。

尽管心里清楚达不到死仇的地步，但还是担心对方会提到自己。

季余余光瞥见他紧绷的表情，假装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才摆手。

“我做人一向很低调，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么恨我，

你看像陈鹏飞，他不做出这些事情谁也没想到吧，

有些人他表面对你没有恶意，私底下也许恨不得你快点死。”

顾文泽心中一紧。

季余继续说：“有些事情其实没必要想得太复杂，

恨一个人不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这个人本身心理扭曲，

那只要你随便做一件他讨厌的事情，他就会记恨上你，

你说对不对，顾文泽？”

突然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顾文泽的心跳猛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