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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还当是又有人前来挑战,却不想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荀晋源。
观复看到六娘身子一僵,连忙站她前面挡住人道:“公子何事?”
“薏娘,是你,对不对?”
荀晋源刚看到微风吹起帷帽,白纱下的,分明就是杨六娘的脸。
一改往日语调,六娘在帷帽下摇头道:“公子,你认错人。”
无谓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杨六娘不想再有他人卷进这些事端。
观复不想对个手无寸铁的人动武,将六娘整个人护在身后道:“公子,请回吧,她是我的剑侍。”
“薏娘,你再好好看看!
是我啊,荀生晋源!”
荀晋源不死心,企图绕过去和六娘说话,然而连帷帽的一片纱都没摸到,就被观复的剑鞘制住了。
“这位公子,不要得寸进尺,在下并不想伤你。”
观复把剑鞘架在荀晋源的肩膀上,作势就要拔剑。
“走吧,不要伤人。”
六娘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观复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这书生不再纠缠,他就不会对他刀剑相向。
荀晋源肩上的剑鞘很快落下,但他还是被推得差点跌倒,踉跄两步后,又对观复说道:“观大侠,还没恭喜你守擂成功……”
“嗯?”
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观复难以理解荀晋源的心思,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望着六娘离去的背影,荀晋源再无可奈何也没法追上去,只好从怀里掏出他摘的杏花,双手奉上,“荀某是本届探花使,这一支是长安最美的花,还望观大侠不要嫌弃。”
观复也是有眼力见的,他虽然不知何为探花使,但这花究竟是送给谁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知道了。”
于是,观复追上杨六娘的脚步,将那支花递到了她手里。
荀晋源一人在擂台下站了很久,久到观复与六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他也没有离开,到底薏娘为何不认他?这真是他怎么都想不通的事。
话分两头,万年县那边的闻郁,就没观复这么轻松了。
在与乌湄的对决中,若非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主动闭眼不被迷惑,只怕早就中了她后面的蛊术。
任凭乌湄使出浑身解数,闻郁也闭眼不观,靠着铃声的指引,默念无相诀的心法,挥剑制住了这苗疆女子。
这乌湄还不肯服输,气急败坏地说要给闻郁下蛊,“少侠,你已中了我的蛊,这局分明是我赢了!”
“姑娘,分明是你输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闻郁才不信自己会中蛊,剑尖就差划破乌湄颈上的肌肤了。
最后,还是有名望的江湖人士为闻郁主持了公道,尽管自己才输给了这少年,但他以德报怨站在了闻郁这边,到底维护了中原武林的颜面。
被赶下台的乌湄还在骂骂咧咧,其余观战的百姓都像躲瘟神似的避着她,生怕一不留心就中了苗疆的蛊毒。
这时,又有一黑衣男子上台挑战闻郁,报上大名道:“在下裴肃,前来迎战!”
“裴肃?你使的是刀,可有门派?”
闻郁见又有人上台挑战他,不由兴奋了起来。
“无门无派。”
裴肃师从何派,是不能说的秘密。
“好一个无门无派,请赐教!”
闻郁拱手行礼,既而拔剑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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