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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独独留下牛大?”
宋轻寒发现欧槐曹秀才周婆子他们俱送送官,却将牛大绑了送到颖川侯府。
方才,他听着似乎牛大还弄坏了一辆马车。
与此有关系么?
符雅然闻言,转过头,目光望着面前的俊美男子:“牛大弄坏的那辆马车差点将我摔死,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将牛大送还他的主人,才是正道。”
宋轻寒目光微异,他头一次见这样的女子,把生死谈论在唇齿之间,不过短短几个字符,轻易掀过,甚至不带分毫情绪的。
竟原来她在去布坊的路上遭遇过车祸。
是牛大所为。
宋轻寒再看这女子时,眼神变了。
想来她居住的不是舅父家,而是在蛇窝。
想她出身不差,为何会拥有这般命运?
一个闺中千金,理应绣花弄草,她却早早学会了心计争斗,为安身立命而挣扎。
符大将军夫人,死得太早,留下她,当真是受尽了苦楚了。
她这般水深火热,简直连个下人都不如了。
卫兴二人擒着欧槐丢给衙差头头,被欧槐挣脱出来,愤然大喊:“我是缪夫人的人,我只听缪夫人的话,你们放开我,放开!”
“你犯了律法,先去衙门呆着吧!”
“缪夫人会来救我的,你们这些蠢货,你们斗不过缪夫人的……”
聂伯哼了声,取了个帕子给他嘴堵上。
曹秀才一脸阴怨地盯着他,“姓聂的,我娘不会放过你,端襄伯府不会放过你,你给那姓符的传个话,就算她是郡主,她能斗得过颖川侯府,斗得过端襄伯府吗,她不会有好结果的!”
聂伯冷笑,“端襄伯府?你母亲曹僖是端襄伯府的奴才,为了区区一奴才,端襄伯会怎么做?嗯?”
“你不得好死!
本秀才一定会回来要你狗命!”
曹秀才气得跳起来。
“奉陪。”
聂伯嗤一声,抬抬手,示意衙门来人直接把曹秀才带出府去。
前来要结银的管事等诸人,二十来号人,最终仅余十人。
符雅然让葛氏为这十人重新入名册,月俸均按原有的来,因换了新的东家,本月额外添十两作个彩头。
堂前这十人个个笑容满面。
虽则他们从前跟着总管事,服从汇报,但手中的银两是定额的,绝对不会多,至多是让他们住在这大将军府罢了。
现在多了十两银子,可是比住大将军府实惠多了,毕竟大将军府又不能当银子花了去。
葛氏将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跑进来向符雅然汇报,“小姐还回颖川侯府嘛,这里是您的家,就莫要回去了!”
这大将军府又恢复了多年前的安宁。
可是葛氏却不习惯,小姐已长大成人,没必要住在别人家里,住回来,他们也好有个主心骨。
“这次铺面,不全。”
符雅然轻摇了摇头,从布坊到镇子小巷子里面的铺面,她仅收回了这两间,大繁华路段的售布的布庄以及母亲其他的铺面,都还留在颖川侯府。
何况,她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侯府,一定会被缪夫人借题发挥。
再者,与羿修诚婚事尚未退掉,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
见小姐不肯回来,本来满面笑容的葛氏,收敛了一些,“小姐若想什么时候回来,且派人传个话,也等好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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