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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错过了不少事?”
荷鲁斯·卢佩卡尔唉声叹气,在不大的屏幕框定处的画幅中央,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在这一个月之内,他尽量抽出空闲,断断续续地和这些在奥林匹亚享受闲暇的兄弟们,分享彼此的经历。
这让他感到自己与他们血脉相连,都是帝皇的子嗣。
在最初与帝皇独处的三十年间,他以为自己会反对这份弥足珍贵的甜蜜生活遭到任何外来因素的干扰,无法想象帝皇将会有带着另一名子嗣阅读书籍、解答疑问,以及观赏天文台上朗朗星空的一日。
当佩图拉博、黎曼·鲁斯、马格努斯等兄弟依次得以返回泰拉,向帝皇起誓效忠,将他在父亲身边的独特之处渐渐分走时,的确有一段时间,荷鲁斯的心中泛起过难忍的酸涩。
好在不久之后,他便适应了其他基因原体的存在,并认识到在这战火与杀戮交织的银河之内,能拥有与自己同出一源、心意相通的兄弟,是何等值得庆幸的美好之事。
在装着荷鲁斯的数据板对面,马格努斯与安格隆相互对视一眼。
处于某种共同的默契影响下,安格隆在他的膝盖上摊开手掌,对荷鲁斯说:“我们同样才抵达奥林匹亚几个小时,荷鲁斯。
在这之前,我们也有与大远征相关的事物需要应对。”
他决定避免提起在这段时间之内,为协助网道的修建,二人始终陪伴在帝皇身旁。
“事实的确如此,”
马格努斯接着说,“我们错过了整场运动会几乎全部的流程,而他的战士们还趁机揍了一顿我的子嗣。”
语毕,马格努斯将视线移向安格隆,隔着佩图拉博赠送的单片眼镜,瞪了安格隆一眼。
“不用担忧,我相信佩图拉博几十年后又想起再举办一次大型赛事时,不会忘了向你们送去邀请函。”
荷鲁斯安慰道,“你们对于铁之主,重要性无需多言。”
“哦……”
马格努斯承认他现在面对荷鲁斯,有种毫无来由的抱歉。
身为第一位回归泰拉的帝皇子嗣,荷鲁斯·卢佩卡尔因为个人的优势能力犹在征服群星,至今仍不知晓网道的存在。
另外,他是真正错过运动会的那个人,如今却来安慰他与安格隆。
接着马格努斯想到那些仍然沉浸在远征中,连一份实时转播都不曾收到的几名基因原体,对比之下,心中很快就原谅了自己。
马格努斯站起来,稍微低了低头,防止自己撞上帐篷的顶部。
莫尔斯的最后一幕戏剧即将开场,据说这一次的主演将会是帝皇。
他一边心怀期待,一边情不自禁地想要质疑莫尔斯又对什么传说故事进行了肆无忌惮的篡改。
他捧起数据板,抱在手臂中,安格隆跟着他一块儿站起身,掀开营帐朴实的棕红绒布帘子,向着洛科斯城区内走去。
途中,在路过康拉德·科兹那支奇怪部队一夜之间建造在城郊的黑塔高楼时,荷鲁斯难免讶异了一刻。
牧狼神尚未见过第八军团的基因原体,但他这些天里数据板中见到的康拉德·科兹的生活习惯,以及他……不拘小节的艺术作品,着实给荷鲁斯留下了些微难以忘怀的记忆。
不过荷鲁斯愿意相信,这样一位古怪的兄弟,却心甘情愿地为大远征献上力量,且能与佩图拉博建立一段良好的关系,正说明了他的本性是何等崇高,掩盖在冷酷表象与血腥爱好之下的人格,又如何地值得尊重。
“好了,荷鲁斯,”
马格努斯说,“我算了算时间,该去剧场了!
今天的主演里有帝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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