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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指责这名穆里斯坦不符合理智的激动,他做了所有人都想做的——何况杰克趁机狠狠地在旁边用靴子踢那堵深红的墙。
前方的路径向中间收拢,隧道变得狭长。
他们来到了又一片未知的区域,似乎位于某段狭窄的横梁之上。
杰克在一脚踩空之前凭空收回他踏出的脚,在频道中示警,以免意外的坠落事故发生。
“也许这底下有百米深,也许高度只够崴个脚,”
杰克说,心有余悸地晃动着他的动力爪,“底下似乎屏蔽了我的头盔检测,不知道是什么。
我打赌往下跳不是个好选择,我是不打算尝试。”
“当然。”
汉默回答,关于坠落的危害,他们的一名战争铁匠已经亲身验证。
这片区域比起他们先前经过的多数地区守卫都要更少,甚至可能没有守卫;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段迷宫般的漫长横梁之旅也令人不喜。
数个小时过去,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滞留在原地,但他们也不曾走出这片曲折多皱的狭窄小径,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兄弟们。”
影月苍狼注意着热成像视野中脚下路径的边界。
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从靠近宇宙外侧的冰冷环境,转换为温热而潮湿的内部空间,但这些具有活性的生物质仍然能够被清晰地在视野检测中区分出来,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件有利之事——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愈发怀疑整个庞大的异形飞船是否也有可能是一种活着的生物,而他们正漫步在对方恶心的肠子里。
“说。”
格里回答。
“我们没有带随军的药剂师,也拿没有什么提取容器。
如果有人,你知道的,不幸倒在这条光荣伟大的道路上,我们要怎么把他的基因种子带走?”
杰克犹犹豫豫地说。
“不带了。”
克罗格回应,感受到队伍中怀言者的身体绷紧。
也许小队中的每个人都心怀潜藏的激情与志向,但哈塞姆状似温和的外表下,内藏的情绪或许尤其汹涌。
他是个不错的同伴,克罗格想,但在日后,如果基因之父决定继续和他们展开军团合作,至少克罗格希望他不会再被选中与他同路而行。
“不,我的意思是,冉丹精通生物科技,我们……”
杰克停了停,“要把倒下的兄弟完整地留给它们吗?”
小队里短暂地沉默了一瞬,怀言者和暗黑天使几乎同时说:“我会处理。”
随后,他们两个的头盔微微转动,朝向彼此的方向,又在隐约传来的风声呼啸中迅速转回。
“什么东西?”
格里低吼,话音未落,汉默已经抬枪就打,将一只躲在垂落的钟乳石状骨质结石堆后方的飞行生物精准地击落。
随即是第二只,第三只,每一次点射都最少能击杀一只深海蝠鲼般的漆黑生物,如果角度合适,他的子弹能贯穿两到三只。
情况对他们毫无益处,第二十三小队站在明处,被狭窄的通路所限制,而周围无数高低不定的垂落石块背后,则渐渐响起许多膜翼震颤的声音。
颜色难以辨别的深色光束刺穿黑暗,不稳定的离子通过生物器官的过滤转化为高辐射的能量体射流,极快地击打在战士们周围。
“见王座了……”
杰克用咒骂代替吃痛的呼声,光束击穿他的臂甲,在指伸肌中段烧出撕裂的伤口,并直接影响了他握枪四指的屈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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