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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会伤害你。”
尖锥从他手中飞走,他没有回答佩图拉博的质问。
莫尔斯双手捧在佩图拉博的颈侧,逼迫他直视他的眼睛。
有一点佩图拉博说得对,他还不算了解眼前的男孩;不过这不算要紧之事。
“我将重锻你。”
莫尔斯说。
灵能在他身躯中汇聚,无数年月里他首次调动如此庞大的力量,触电般的震颤翻涌着烧灼,深蓝与灿金的光点在他眼前交替运作,不存在的火焰与积雪的灰烬一同烧却。
他潜入心灵深处,从无底的漩涡中调动起力量和情感的回响,多重的噪音压过耳膜中脉搏的鼓动。
莫尔斯依稀听得见百余年前风暴中撕裂性的饥渴狂嚎,照常地,他将其无视,避免无形之物偶然投来一瞥。
他隐约猜到佩图拉博口中的群星之漩涡的真相。
在具体的思想成形之前,他便将其掐去。
第一道锁如轻纱覆眼,隔去佩图拉博所恐惧之物与他的关联。
一根金色丝线绷断,四根污秽链条锈蚀。
这比莫尔斯一开始设想的要艰难,倘若这是佩图拉博造物主的手笔,那么人选的范围可进一步缩小。
第二道锁似匹练缠身,压制男孩的成长本能和超凡身躯。
莫尔斯无意让佩图拉博彻底重归凡人,所以并未妄动对方的基因螺旋。
十年之内,这件神奇造物的成长速度将回归正轨。
他艰难地喘了一口气,黑布之下,他的皮肤正在开裂。
第三道锁为迷雾缭绕,蒙蔽佩图拉博脑中过多的知识。
假如知识的累积先于心智的成熟,那就不再是恩赐,而是诅咒。
同样地,这道锁会随着时间的波动被冲破。
越是了解佩图拉博的构造,莫尔斯就越是为之惊异心喜。
他动用极大力量,都无法触及其本质的一分一毫。
若他不拼上更多代价,那么他的灵能仍只能改变佩图拉博的表象。
好在,这够用。
莫尔斯向后倒退,直到背脊抵在屋墙。
墙面的壁画流出血。
“你的造物主没有完成他的工作。
佩图拉博,你不是个合格的工具。”
他真心地笑起来。
“而一名合格的工匠该如何处理锻造失败的钢铁?我选择将其融回铁水,淬火、捶打、冷却,循环往复。”
被莫尔斯松开后,佩图拉博踉跄倒地,手掌在沙石间擦出伤口。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掌心久久没有愈合的擦伤,真正的恐惧轻易地俘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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