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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个称谓。
这个曾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捏了捏眉心,问:“曾助理,请问周总明晚有安排吗?”
“嫂子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是想约周总?”
看来他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假如不叫错称呼的话。
“对啊,校企合作的事,我思来想去,只看项目书未免枯燥了些,”
我说得冠冕堂皇,“如果能跟校方负责人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效率会不会更高?”
“还是嫂子你考虑周全啊,”
曾智兴奋地开口,说,“正好周总这两天日子不大好过,如果能跟你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那就再好不过了。”
日子不好过?周寒之吗?他堂堂荣域总裁,谁会让他的日子不好过?
我越听越迷糊,直截了当道:“那明晚的饭局,周总能准时出席吗?”
“周总这会不在,被老太太叫回老宅了,”
曾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的清清楚楚,“嫂子你别急,明早我再给您答复。”
他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我太阳穴突突的跳。
我纠正他:“曾助理,我说过吧,叫我孟经理就好,或者直接喊名字也行。”
“啊?这……这不是习惯了吗?”
曾智吞吞吐吐,“那嫂……孟经理你先忙。”
曾智挂电话的速度比我预想的快。
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后,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曾智的回电。
“嫂……孟经理,周总他答应了,晚上七点,我们不见不散哦。”
悬着的心终于如落叶归根般安稳的回到胸腔之中,我舒了口气,向曾智致谢:“辛苦了。”
华灯初上时,我跟吴凌早早地在食味居的雅座静候,不一会儿,严冬和老教授便如约而至。
身着朴素衣袍的老教授瞥见我跟吴凌后,板着张脸道:“说什么便饭,我看是鸿门宴才对。”
“教授抬举我们了,”
跟着吴凌那么久,我也学了些冷幽默,调侃道:“我跟吴总,两人皆不通舞剑之术,若您不介意,一会我们倒是可以给您来一段即兴个人脱口秀。”
老教授微微侧目,目光中带着几分锐利,不客气道:“办事能力不强,嘴皮子功夫倒是了得。”
吴凌见状马上接上话茬:“那也得益于南大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毕竟有多少像你这样知识渊博的教授日日夜夜熏陶,名师出高徒嘛。”
老教授听了这样的恭维,眼角带着一丝无奈,瞥了严冬一眼,轻声道:“看到没,给我们戴高帽呢。”
虽是吐槽,但老教授说话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些。
落座后,吴凌又端起茶壶给老教授来了一段别开生面的茶艺表演,虽不专业,但幽默有余,就这样,原本有些僵硬的氛围,在她巧妙调节下,逐渐变得轻松愉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周寒之约定的时间也逐渐逼近,但门外依旧毫无动静,我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周寒之,该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他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事关重大,我不得慎之又慎。
念头一闪,我立即起身,刚准备找个托词出包间,却不料房门竟意外敞开,紧接着,曾智雀跃的嗓音就钻进了我们的耳朵里:“嫂子,我们没迟到……”
像是忽然被截住了舌头,曾智话说到一半急忙打住,一脸无措地站在门口,隔了几秒钟后他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支支吾吾道:“人……人还挺多啊。”
说到最后,他耷拉了脑袋,声如蚊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我顺着曾智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周寒之依旧笔挺地站立在门口,他身着笔挺的西服套装,身姿挺拔如松,眉目间流露出俊朗不凡的气质。
然而,与往日的他相比,此刻的周寒之似乎跟先前略显不同。
我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视线最终落在男人修长的脖颈上,这才惊讶的察觉到,他原本钟爱的长领结,竟悄然换成了蝴蝶结款,还是深沉的酒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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