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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广志笑了,“他胡老三是个小插曲,你们想想,没有这事儿的话,咱们觉得亏吗?”
所有人不说话了。
王刚若有所思起来,“你说明天疯子哥能来吗?”
“他来不来,咱们也不能扔下!”
孙广志说完又想了想,“明天开始,咱们都上午来,如果疯子在,咱们就走,抓紧去收!”
“他要是不在呢?”
王刚问。
“不在的话,咱们接下来的一周,就干一上午,下去都赶快去收货!”
“好嘞!”
大伙七嘴八舌,兴奋不已。
只有王刚眉头紧皱,如果周疯子不来了,是他手里粮票有限?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又想到他曾经说过,就干到过年,不由更是疑惑起来。
难道......
难道他手里的粮票来路不正?!
想到这儿,他不由心脏猛的一跳,随后又瞥了一眼孙广志,以前遇到这类动脑子的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
周东北心情愉悦,蹬着车,唱着歌。
这些粮票都折腾完以后,自己手里就有了接近三万块钱!
这是自己的第一桶金,不过,胡老三这个尾巴得收好,完事就能开始执行第二套计划了。
看了一眼手表,马上到中午下班时间了,他飞快地往市总工会骑。
到了市总工会门口,正赶上下班。
从这些人衣着打扮上,就能看的出来坐办公室和工厂的不同。
木材加工厂上下班的时候,棉大衣不是黑色就是灰色,放眼望去,滚动的泥石流一样。
偶尔有一件红色或者白色的大衣,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再看市总工会,完全是两道风景。
虽说军大衣占了多数,可羊绒大衣、呢子大衣和羽绒服也不少,加上色彩鲜艳的帽子、围脖,与工厂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周东北也搞不明白,怎么一个总工会,需要这么多做办公室的人吗?
他摘下了棉帽子,推着自行车穿过人流,走的极慢。
可再慢也有走过去的时候,没有人认出自己,他有些灰心。
戴上帽子,他也没再回头,又开始往火车站骑。
二十分钟后,周东北来到了兴安市火车站。
站前广场店的东侧,停着四五辆三轮车,车厢里扔着一些破麻袋和铁锹。
兴安市对这种车俗称倒骑驴,所以才喊他们是蹬三驴子的,这时候干这个的还不多。
他推车走了过去。
几个穿着黑色铁路棉大衣的人围了上来。
“小兄弟,用车不?”
一个矮个中年人抄着袖迎了过来。
“我看看!”
周东北扫了一眼,不由有些丧气,这几个人里没有站前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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