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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向了旁边的僧人,旁边的僧人被撞了个措手不及,也跟着倒下,于是后面一排五六个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了,同时大殿里回荡着整整齐齐一个接一个摔倒的响声和闷哼声。
被摔醒了,闫思儿懵然地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几个人同时都看向这个罪魁祸首。
“你们继续吧。”
住持赶紧整顿了场面,走过来问闫思儿:“这是怎么了?”
“我就说我睡不够八小时会发疯吧,是觉难非要我来。”
闫思儿挪动着屁股,挪到殿柱旁,靠着柱子开始睡觉,“你们找他算账吧……”
觉难见她这样不敬的举动,气急败坏,“你……”
“哎,觉难,沉心静气,急不得,慢慢来,随她吧,她肯来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
住持拦住觉难,让他接着唱诵。
觉难心烦意乱,师父的那句“这是她的修行,也是你的修行”
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修行是什么?是教化闫思儿吗?这才第三天,接下来三个月他要如何挨过?
早课就在这样胡思乱想当中度过了,大家都去吃早饭了,闫思儿还在那抱着柱子呼呼大睡。
觉难简直没眼看,他蹲到她身旁,想喊醒她,看见她皱着眉头,睡得也不太安稳,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
她用鼻子哼了一声。
“这你都睡得着,地上不冷吗?”
觉难一把将她拉起来,“吃早饭了,吃完你就可以回去睡了。”
闫思儿顺势倒在觉难的怀里,吓得觉难往后退了一步,闫思儿睡眼惺忪地笑了,说:“瞧把你吓得。”
她睁大眼睛玩味地看着觉难。
觉难知道她就是特别喜欢捉弄自己,可他就是没办法见招拆招,觉难板着脸带着闫思儿到斋堂。
给闫思儿分了一碗白粥和两个馒头,闫思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这没滋没味的,我吃不下。”
“吃清淡的东西有助于激发一天的活力,不能浪费粮食。”
觉难把馒头塞到闫思儿手里,觉难低声说,“食不言寝不语,斋堂内要保持安静”
闫思儿随手把馒头放在桌子上,说着:“年纪轻轻的,老是絮絮叨叨,老人院都不收你,我不吃了,回去睡觉了。”
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觉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她太肆意妄为了,拿起被她嫌弃的馒头,开始认真吃起来。
“觉难,这些你给她送去吧。”
慧文师兄盛了一碗粥和两个馒头,还塞了包榨菜给觉难。
觉难挠了挠头,说:“这样也太纵着她了。”
“她本来就是娇纵惯的大小姐,我听住持说,她在学校经常逃课,也不喜欢她弟弟,天天在家和弟弟吵架干架,更别提不敬父母了。”
慧文师兄摇摇头,“不过,我看她今天肯出来早殿就已经是个进步了,我看她也听得进你说话,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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