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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屿给了法医一个眼色,对雕像取样,紧接着他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打开雕塑,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尸体?
雕塑属于陆时晏,黄屿也得按照规矩办事。
这一闹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辆又一辆的车子驶来。
陆时晏脸色慌乱下了车。
他没管车里的陆老爷子,第一时间跑到了黄屿身边。
陆父和白岚扶着老爷子,老爷子手里拄着手杖,助理赶紧给他披上了披风,撑着伞,陪着他缓缓而来。
后面跟着的是苏家的车,车门一打开,我妈就迫不及待下来。
高跟鞋陷入雪地,没有踩稳直挺挺摔了下去。
我哥见状赶紧将我妈扶了起来,顾不上拍打她身上的雪花,她就迫不及待朝着前面跑去了。
“妈,你慢点,雪天路滑!”
我爸从另外一道门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冷淡,只是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泄露了他的情绪。
苏宁安反倒是一改之前,整个人显得格外冷漠。
这样一来苏家和陆家的人就到齐了。
天色渐晚,院子里的路灯亮起,晕黄的灯光下雪花片片落下,有越发下大的趋势。
让我想到了我死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大雪。
那时候的我又冷又痛,又慌又无助。
可如今,我再也感觉不到冷了。
我妈着急走上前抓住黄屿的袖子,“黄队,苏,苏菀她找到了?”
对她来说既想找到我的身体,却又害怕找到我的尸体。
有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一旦有了消息,会将她们最后剩下的那点希望击得粉碎。
黄屿面色凝重,“我们怀疑苏菀小姐的尸体藏在这雕像里。”
我妈脸色大变,我哥的脸上也没有了从前的笑容,“什么?黄队你没开玩笑吧?且不说我妹妹是不是真的死了,哪有人被杀害后将尸体藏在她的新房?”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苏宁安则是缓缓走上前来问道:“黄队,请问你们是怎么判断我姐姐的尸体藏在里面的?有什么证据吗?”
雕像是密封好的,加上本来就很重,只凭着外观和重量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尸体就在里面。
警方为了防止破坏证物,选择在雕塑上开一个小孔,再用仪器扫描,看看里面有没有尸体。
这个孔还没有打开,面对苏宁安的质问,黄队也板着脸道:“据我们观察,这塑像和常规不同,所以我们怀疑……”
苏宁安笑了笑:“都说警察办案严谨,讲证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大动干戈,那要是怀疑我们这房子有问题,你们是不是得炸开了看?”
“苏小姐,我们打电话咨询过陆先生,得到他的许可才开始办案,你是在怀疑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找到你姐姐的尸体?”
黄屿何尝不怀疑苏宁安,但苏宁安最高明的地方就是哪怕她看着很明显,你却找不到一丁点的证据。
正如苏宁安的说法,没有证据你总不能无缘无故将她铐起来交给法院去审判吧?
苏宁安游刃有余地回答:“我当然想找到姐姐,我只是质疑你们的办案方式……”
话音落下,旁边的人开口:“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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