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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莲朝外张望,叹了口气,“我也是担心顾铮哥的身体,他伤得重,不应该下床走动的,可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听说他亲自上池家提亲了,池皎皎就那么心急吗,也不拦着点,让一个病号走远路,伤势肯定加重了。”
她面露心疼。
顾杰气愤地握紧了拳,“她们合起伙来算计,就是想赖上我二哥,哪会管他伤得重不重!”
答应了不说池皎皎坏话,可还是压不住心头的火。
他顿了顿,看向徐小莲,“我二哥明天要换药,徐知青你能不能上家来给他检查一下?”
徐小莲把钱放进抽屉,柔柔一笑,“好,那我明天过去帮他换药检查,在公社培训班我特意学过怎么处理外伤。”
听听,特意学的,徐知青真是时刻都把他二哥放在心上,哪像那个池皎皎,尽会害人!
顾杰咧了下嘴,“那就谢谢徐知青了。”
说不定多相处相处,二哥就能看见徐知青的好,改变主意不娶池皎皎了呢?
徐小莲笑着摇头,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时,眼神闪了闪。
刚才她被顾铮和池皎皎定亲的消息砸懵了,精神恍惚,忘记给顾杰打破伤风针了。
下地干活被镰刀割伤常有的事,九成九的村民都不放在心上,更舍不得花钱打针。
可前段时间隔壁村有个村民被镰刀割伤后没打针,结果得破伤风死了,公社培训班为此再三强调了防治破伤风的重要性。
徐小莲正犹豫着要不要补打,顾杰已经冲她摆手跑走了。
也好,如果伤口感染,她就有更多机会去顾家了。
那么多人被镰刀割伤,就死了一个,顾杰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的。
**
池家是三面小土房围起来的小院子,北面正屋,池老头池老太和大房住左右两间,三房住东屋,池皎皎所在的二房住西屋。
狭小的土坯房,低矮破旧,推开木门,一股酸臭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
黄土墙坑坑洼洼,小小的破木窗户透不进几缕光线,整个房间就三样家具,用石块垫腿的架子床,被虫蛀了的烂箱子和一张破木桌子。
箱子里塞了一团衣服,全是原主穿过没洗的,因为她懒得洗,放几天散散味再拿出来继续穿。
床上铺着干稻草,上面扔了张草席,脏兮兮油腻腻的,散着一股霉味。
墙角有一堆土,原主从外面偷摸弄到了红薯土豆花生什么的就埋在里面,算是储备粮。
就在储备粮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木桶,没盖子,房间里的臭气很大一部分来源于那儿。
吃的拉的放一块,原主是真不膈应啊。
池皎皎眉头拧出川字,撸了袖子就开始收拾,哪怕只是在婚前暂住,她也不想住在一个猪圈里。
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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