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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索性不装了,他厌恶的拿起床边的剪刀,剪断钱九多手里的长发。
“你既知道,就别话里有话。
这些年来对你献媚阿谀奉承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你这种人就该早死,下毒被发现是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辩。”
他早就受够这样的日子,要不是主夫修真心待他。
他又何必受这女人欺辱打骂五年,早就抹了脖子送她归西。
长发就这样被剪断,钱九多觉得可惜。
将它打结放在床头柜上。
“你好凶啊~”
什、什么?
预想中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并没有发生,她拉着长音的撒娇让若初微怔。
这和他记忆中的粗声辱骂,截然相反。
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他怔住的刹那间,钱九多瞅准时机。
右手夺过锋利的剪刀,左手搂住他的细腰将他拖回床上躺下。
捆缚住他的身子,拉过后面的被子给他盖上。
被子扇出的风将蜡烛吹灭。
“烧蜡烛很费钱的,快睡觉吧。
明天还有事呢。”
今天发生的事多,她也困了。
躺在枕头上,倒头就睡。
钱九多不怕若初会趁她睡觉杀了她。
刚才她把所有事情点明。
若初都没有怒上心头,拉着她同归于尽。
被子盖在身上,捂暖他冰凉的手脚。
若初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发怒,追究他的罪责。
甚至在一个想杀了她的人身边,毫无防备的睡着。
钱九多的呼吸变得绵长,进入梦乡。
屋外静谧祥和,除了有几声虫叫,再无其他。
屋内沐的呼噜此起彼伏,吵的修睡不着,起身为将他搭在地上的脚放进被子。
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明月高挂,积云遮住半个月亮,形成月牙状。
冷风吹在脸上,吹走许多心事。
借着月光,修从怀中掏出仔细保存的玉佩。
放在掌心,仔细抚摸它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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