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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苒唇线抿紧,精致的眉眼充满了愤怒,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对方掐死。
林晚秋看温苒越生气,她心里越舒坦。
她扫了眼吊坠,耸肩笑道,“我在晏礼哥抽屉里面发现的,虽然珠子不值钱但好在够圆,晏礼哥说这玩意放在那里也会当做垃圾处理,我就要来了。
好看吗?”
珍珠耳环的耳扣被弯成了一个圆形弧度,上面穿了一条铂金链子变成了吊坠项链。
温苒看到傅淮江送给她的礼物被毁,眸中掀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直接扯下链子。
林晚秋脖颈痛的惊呼了声,她拔高嗓门喊道,“不就是一个破珍珠耳环?至于嘛!
贱人就是矫情!”
啪的一声脆响,林晚秋的脸被打偏。
她不可置信的睁圆眼睛,手捂着脸怒吼道,“你竟然敢打我!”
温苒反手狠抽在林晚秋的另一侧脸上,后者扑在楼梯扶手上。
林晚秋一连被抽了两个耳光,加上上次在会所她还被温苒抽了耳光,三个耳光之仇让她发疯了一般的冲向温苒。
两人拉扯间,温苒手中的吊坠甩到茶几下方。
温苒跑过去跪在地上,一手撑地,另一手伸到茶几下方去捡。
撑地的手传来剧痛,只见林晚秋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用鞋底碾着温苒的手。
温苒秀眉蹙起,起身推搡着对方的腿,林晚秋抬脚要踹温苒的头。
就在这时,张嫂将别墅大门打开,纪晏礼臂弯处搭着西装走进来。
林晚秋面目狰狞的表情瞬间收起,向后仰倒在地,她眼泪顷刻间涌出,“晏礼哥……”
纪晏礼快步过去将林晚秋扶起,语气焦急,“你怎么样?”
林晚秋摇头,“晏礼哥,你别怪温苒姐,她不是故意的。”
纪晏礼看着跪趴在地搜寻着什么的女人,敛起眉心,“你推了晚秋?”
温苒对两人说什么置若罔闻,终于将珍珠找到了。
她双手将珍珠攥进掌心,捂在心口处,泛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好好的一对珍珠耳环,一只完好无损,另一只被毁坏,这就像极了她和傅淮江的人生。
她的傅淮江啊,最后落得连骨灰都找不回来了。
而这对耳环是傅淮江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就这么被林晚秋毁坏了。
罪魁祸首除了林晚秋以外还有纪晏礼!
若不是他的纵容和默许,林晚秋怎么会这么做?
她猛地看向偎在纪晏礼手臂上的林晚秋,眸光森冷,缓缓站起身。
林晚秋赶紧躲到了男人身后,抓紧他的衬衫,“晏礼哥,我好害怕。”
纪晏礼挡在林晚秋的面前,隔绝了温苒愤怒的视线。
温苒捏着珍珠,声音颤抖的质问道,“你凭什么将我的珍珠耳环给林晚秋?还允许她把耳环改成了吊坠?”
纪晏礼回眸看一眼林晚秋,后者立即垂眸,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瞥一眼那枚已经没了原本模样的珍珠耳环,对一旁的张嫂说,“送林小姐回房间。”
张嫂颔首说是,搀扶着林晚秋上了楼梯。
温苒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怨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纪晏礼从未见过温苒这般失态的样子,他接过珍珠,不过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海水珠,她至于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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