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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碑穿云罅。
记当日、黄门诏狱,群贤就鲊。
激起金阊十万户,白棓霜戈激射。
风雨骤、冷风高下。
慷慨吴儿偏嗜义,便提烹、谈笑何曾怕。
抉吾目,胥门挂。
铜仙有泪如铅泻。
怅千秋、唐陵汉隧,荒寒难画。
此处丰碑长屹立,苔绣坟前羊马。
敢轻易、霆轰电打?多少道旁卿与相,对屠沽、不愧谁人者?野香发,暗狼藉。
——引言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陈秉锐放下手中信笺,小心翼翼地塞在桌案一侧的几本书下面,侧头问了一声:“谁?”
“陈兄,是我,石子。”
门外石子低声回应。
陈秉锐手掌撑着地板,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前,顿了顿,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将门拉开一条缝。
石子带着嬉笑的脸孔撞入眼帘。
他向石子点了头,迅速开门令石子闪身走进屋里。
“陈兄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
“在下令鸨母准备了些点心饭菜,一会儿便端上来,咱们先吃些东西……”
陈秉锐脸孔上没有什么表情,听着石子言语,也不置可否,返身回到桌案后坐下,闷声道:“魁首要令我们开始行动了么?”
石子笑嘻嘻地点头,在桌案对面寻了个蒲团拉过来坐下,道:“一别多日,陈兄与往常还是一样的……无趣。”
“呵呵,我倒觉得我自己也没甚么无趣的。”
陈秉锐摇了摇头,“希望别人有趣一些的人,自己往往活得没多大趣味罢。”
这几句极像是反唇相讥的话,石子听来却没什么反应,面上笑意不减:“陈兄这样,以后总是要吃亏,很可能会没有朋友的。”
“是吗?”
陈秉锐似乎是听到了一句好笑的笑话,僵硬的脸孔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反问石子。
“啧……”
石子舌尖抵着牙齿,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音节,又摇头道,“燕赵冠冕,兴城士子之领袖,想必朋友是不少的。
这样看来,在下倒成了孤家寡人咯。”
“这一日,龟奴做得辛苦。
巧言令色一整天,这辈子的笑脸都在今天用光了,你多担待些,莫要与我说这些俏皮话了。”
陈秉锐似是想起了什么,连连摇头,见石子一副憋不住笑意的表情,瞪了他一眼,“天目魁首既是要我们今晚行动,具体怎么个计划,你总要与我说道说道。”
“还是闲话少叙罢!”
“倒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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