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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扫了眼,眼尾不留痕迹的一动。
楼上书房里的砚台,前天被下人收拾时不小心摔掉了角,这块刚好补上?不过虽是这样想,面上却不表露出来。
阮正梅还在拿着砚台在很有兴趣的研究,“这上面还有雕刻呢,以前我婧雪外公在世的时候,我也常帮着买砚台,多少懂一些!
不知道林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出手这么大手笔的,这块端砚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呃,我只是公司的职员……”
林宛白一怔,老实的回答。
阮正梅闻言,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
果然,霍父眼里流露出的不屑更深了,故意转脸看向陆婧雪,“婧雪丫头,你给没给我准备礼物?”
“当然准备了,我这就拿给您!”
陆婧雪露出两个酒窝。
从包里也拿出个小盒子,走到霍震旁边坐下并递过去。
“是个手帕?”
霍震打开,没有太大惊喜。
“嗯!”
陆婧雪笑着说,“霍伯父,您再仔细看看!”
霍震按照她说的,又低头看了看,很快笑了,“原来内有乾坤,上面还有字!”
深蓝色暗格手帕,似乎很普通的布料,不是什么名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摊开,右下角的位置有两行用金线绣的正楷,分别写着“福如东海长流水”
、“寿比南山不老松”
。
“字稍微有些难看,霍伯父,您别见笑哈!
是我自己绣上的,在医院的时候您不是把手帕给我擦眼泪,所以我想,您生日刚好送您一个新的,不过时间太紧迫了,找人现学的不是很熟练!”
陆婧雪笑着解释说。
“去商场买个就好了,怎么还亲手绣?”
霍震惊讶,似是没有想到。
“这样才显得更有诚意呀!”
陆婧雪酒窝更深了些。
阮正梅很适时的帮腔道,“还说呢,为了绣这个手帕,婧雪两晚都没怎么睡,手指头扎破了好几个口子!”
“哎呀,妈,您说这个做什么!”
陆婧雪忙收起还缠着创可贴的手指。
“婧雪丫头真是有心了!
你也才出院没两天,竟然不好好休息,一心想着给我准备礼物!”
霍震点点头,很是受感动,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神色就冷了下来,“这手帕虽然可能不值几个钱,但婧雪丫头这份心意无价,不像是别人,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却出手那么阔绰,说到底还是虚荣心太强!”
最后的话,意有所指。
林宛白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
本来是想着霍父这样的身份地位,怕他会看不上眼,到店里选礼物时都是往贵的上面选,忍痛花了很多钱,没想到反而被认为虚荣心强。
不过换而言之,她很清楚霍父对于自己的成见颇深,即便是手帕是她送的,霍父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只会觉得她小家子气寒酸……不管如何,她认为自己心意到了就好。
肩头上一暖,霍长渊搂住了她。
沉敛幽深的眼眸看向自己父亲,扯唇道,“您如果不愿要,我可以拿回去当烟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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