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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来利用她的,心不在她这儿,她心里也不快活。
谢昭闷闷的,轻微动一下鱼竿,将鱼钩上的蚯蚓带得也动一下,那蚯蚓不得不卖力地又开始用挣扎勾引那欲吃还休的鱼。
谢晅又笑出来,“你要是能休他……早就休成了,哈哈哈!”
谢昭莫名其妙地,“大哥哥,我之前想过要休他么?”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没印象,是在重伤之中良心发现,跟自己的大哥为了他人的日后幸福努力抗争过了么?
谢晅忍着笑,“是啊,是啊,你之前试过了的,这不是没成么?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再试一次,万一这次能成呢?对吧?他现在可是一个瘸子啊!”
谢昭觉得谢晅笑得好奇怪啊,“大哥哥,我没法休夫,你怎么这么开心?”
谢晅笑着摸自己的脸,“啊?是开心吗?这不是开心,明明是在嘲笑你啊谢昭!”
谢昭无语斜视谢晅一阵。
“我是觉得,他是遭你用钱买来的,不过是生活所迫,才不能不将自己卖了,他大概还有别的心上人。
我此刻也不是一个活人,往后也没法生儿育女的,还背着一身血海深仇,还不如放他回去跟他心上人团聚呢。”
谢昭皱着鼻子,一股脑说着。
谢晅还在笑,好歹忍住了,“他有别的心上人?原来他不瞎啊?!
是哪家的姑娘,你可知道?在冕村里头的吗?不对啊,冕村里头都是谢家军的亲属啊,也没个未婚的女子。
噢,两年前是有的,嗐,那个小姑娘,还以为你没了就能取代你,也是天真!
后头好似被李容治卖到青楼去了。
是她又回来了?还是别的已婚女子?啧,李容治原来真不瞎啊!
谢昭,你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吗?”
谢昭郁闷挠着脸,想到那双交握的手,心里头的恼怒和嫉妒又回来了,熏得她也没法仔细听谢晅的话,只知道谢晅一个劲儿地问她知不知道李容治的心上人是谁,觉得烦躁得很,说话也没个好口气,“我哪儿知道是谁啊?要是知道是谁,我不就……”
就干嘛?谢昭心里也不知道,总不能是将人家打一顿。
谢昭心里不知道,但谢晅却想知道谢昭想干嘛,脸凑近她脸,挑着眉小声问她,“就干嘛?”
谢昭好似一个泄气的皮球,气鼓鼓地都被放出去了,“不干嘛!
就休了他呗!
我是谢家的女儿!
我还要为阿爹、谢家还有谢不留报仇!
我不能被困在这种小情小爱里头的!
我明天,明天就休了他!
然后……然后我就出去!
先去杀了阿布都,再去杀了九皇子!”
谢昭说着说着,心里头的气就又都回来了,越说越慷慨激昂,干脆就站了起来,握着拳在谢晅跟前比划,好似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决心。
她这一番热血沸腾的大动作,和面上的坚决,不止是将谢晅吓了一跳,也将身后小跑过来的一个人吓了一大跳,二人怔怔看着她,好半天不敢出声。
谢晅皱着眉看了一阵谢昭,眼风才扫到后头来的人。
是郞良弼,尴尬站在那儿,好似打扰了二人谈话一般不自在。
“怎么了?”
谢晅问他。
郞良弼赶紧抱拳行礼,“啊!
夫人那儿说完话了,请两位将军过去。”
谢昭的鱼竿一动,试探了半天的鱼儿将鱼饵咬走了,留了一只空空的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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