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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松枫沛与草木废向在面对着海洋发泄着不满的乌重走去。
松枫沛首先启口:
“皇盾果然是勤于武学,这么一大早就挥发着蓬勃的精神,不像老夫我啊。”
乌重嗔言:
“我这顶多算挥霍罢了。
没有目标,像是冲着海洋无的放矢,射出去的箭也捡不回来,平白浪费。”
草木废说:
“浪费点箭头,那没什么。
不要平白浪费了性命才是关键。”
乌重不快道:
“右相的话是什么意思?”
草木废道:
“让皇盾明白如今局势,不是单单几万残兵老将加几个不要命的死士就能扭转大局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乌重冷冷的问:
“这话是萱王的意思?”
草木废也同样冷冷的回:
“萱王当然没有明示,不过这不明摆着的吗?”
乌重嗔道:
“我看阁下是在这偏岛浪屿中安逸惯了,完全忘了自己是什么出生!
(他没有口吃,但偏偏把出生二字含糊成了‘畜生’)我主雄才大略、智谋广远,与尔辈不同,岂是你能妄加揣度的!
你就知道萱王怎么想?还是说你认为萱王口不能言,耳不能闻,任由你摆布?”
松枫沛赶紧说:
“皇盾稍息雷霆,右相也不过是就目前情形作的合符时宜的推断而已罢了。”
乌重此时心情不知为何获得了极大的快意感。
如果是在夜兰帝的朝堂之上,说那些话肯定是不合适的。
所谓的合符时宜,恐怕就是这种多年积郁一下子宣泄出来的时机吧。
乌重叹息道:
“君辱臣死,”
半句话的间隙,乌重又蔑视的看了一眼草木废。
在乌重心中,或许他一直都认为自己与颜觐是臣属关系,而非与夜兰帝。
然后又说:“如果萱王真有那意思,作为臣下听命便是。”
乌重的讥讽草木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心头的恶气自然憋得难受。
他说:
“那就请皇盾亲自去问个究竟、听个明白吧。”
旋即又说:“不仅仅是皇盾要听个明白。”
话毕,只见乌重来时的一行人尽数汇集一处,似乎在等待着乌重。
“走吧。”
松枫沛对乌重说,“萱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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