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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波行担忧地问:“你为什么要去打工?你身子这么弱,受得了吗?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我留在学校训练,你留在画室画画,我们哪儿都不去。”
“可是我没钱了啊。”
云思羽嗫嚅道。
“没钱了就卖画啊。
你不是说你一幅画可以卖几万块吗?”
闫波行不解地问。
叶戎峥忽然嗤笑一声,越发厌烦地皱紧浓眉。
艹,云思羽就是这样解释他的经济来源的?秦青对他的付出就这么被抹掉了?
善良?善你妈的良!
真想现在就把这人的头给拧下来!
叶戎峥越想越气,又无处发泄,只好把柜子里的臂力棒拿出来,一下一下用力弯折。
带有弹性的臂力棒在他双臂之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声,然后便一点一点被揉成了一团废铁。
闫波行看呆了。
轻轻拨弄吉他的木非言抬眸睨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轻蔑。
别人身上全都是浊臭不堪的气味,唯独叶戎峥的气味是铁与血,是硝烟与硫磺,是一切冷酷与锋利的集合,走近一些还会闻到雄性荷尔蒙的腥臊。
一只空有力量,没有大脑的野兽……
木非言垂下眼眸,浑不在意地暗忖。
闫波行看着那个被完全破坏的臂力棒,惊骇不已地咽下一口唾沫。
他以后绝对不要招惹叶戎峥,尤其是不能发生肢体冲突,否则人家轻轻一弹指就能灭了他。
云思羽用崇拜的目光热切地看着叶戎峥。
叶戎峥把铁疙瘩扔进垃圾桶,借用了一句木非言的话:“别用这种恶心的目光看我,我会忍不住抠掉你的眼珠子。”
云思羽呆了一呆,红着眼眶委屈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好像很讨厌我?”
木非言诧异地瞥了叶戎峥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回在画室外面偷看云思羽时,叶戎峥的眼神里藏着巨大的惊喜和深深的眷恋。
他对云思羽的感觉必然是极为特殊的。
然而才过了几天,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为什么?
这个疑惑一闪而逝,却并未引起木非言的关注。
叶戎峥拿出手机烦躁地翻看着群里的信息。
除了他,那群狐朋狗友个个都在跟秦青聊天,而且很开心的样子。
他在群里问秦青消气了没有,秦青也不回。
越看越憋屈的叶戎峥头也不抬地骂道:“我看见你就讨厌,不需要理由。
滚远点,别弄脏我的地方。”
都是因为云思羽这个废物,他才会误会秦青。
妈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云思羽越发委屈地红了眼眶,然后可怜兮兮地看向闫波行。
闫波行很想与叶戎峥干一架,瞥见垃圾桶里的铁疙瘩,又不得不认怂。
他把云思羽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声说道:“他脾气不太好,你别理他。
谁叫你去打工的?别是传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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