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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巧不巧,这块石头破窗而入,落在了餐桌上,砸的杯盘狼藉,如果不是赵丰收正好站起来敬酒,石头就砸脑袋上了。
他来村里调研,结束了被支书留下喝酒。
八两酒下肚,正酒酣耳热之时,闹了这么一出,屋里人全被吓了一跳。
“反了反了!”
支书怒不可遏,提了张铁锹,冲出去要拼命。
经常有人往家里撩石头,毒他们家鸡,但都是偷偷摸摸,还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而且当着镇领导的面,太不把他当人了。
“想干啥?啊,想干啥?”
陈文正抱着门口的树,死活不肯撒手,见支书出来,急忙大声求救。
“叔,快救救我,我爹要把我卖了。”
陈文自小乖巧,支书经常逗她,还曾想把她收作干闺女,他一定会给自己撑腰的。
其实刚一出来,看见众人揪揪拽拽,支书就明白了咋回事,不由暗道丧气。
都是大村的人,谁家有啥事,他清楚的很。
这事儿不能管,管不来,否则容易结仇。
他脸一黑,训斥道:“陈老蛋,你咋当家长的?嫁个闺女鸡飞狗跳,怎么着,还想拆了我家?”
陈文她爹越众而出,堆起笑脸上前给支书递烟:“孩子不懂事,支书,明天给您换上新玻璃。”
支书不耐烦的挥挥手:“滚蛋,回家自己解决去。”
一听他如此说,陈文的心像掉进了冰窟窿,支书都不管,是在劫难逃了。
她呆呆地松了手,像是失了三魂六魄,完全没有了折腾劲儿,任由众人架着往回走。
“都给我站住!”
赵丰收手里提着根门栓,犹如神兵天降,拦在众人面前。
支书赶忙上前相劝:“赵主任,家庭矛盾,小事儿,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赵丰收甩开他的手,怒目而视,半是借酒劲儿发疯,半是认真。
“小姑娘不愿意,你敢说没听见?人家跑到你门前来,你他娘的倒好,身为支书身为长辈,屁都不放,就会和稀泥,白让人喊你一声叔。”
说罢也不征求支书意见,抢入人群中,将陈文一把拽过来,放在了身后。
处理这事儿他有经验,人在谁手里谁才有理。
他上身只穿了件背心,手中握着门栓,胳膊上青筋虬枝,宽厚结实的背,制造出一大片安全的影子,将陈文遮的严严实实。
陈文看得痴了,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她这盘菜遇到了吃菜的男人。
如果换上别人,众人早就一拥而上,把他揍得找不着北了,但这是赵丰收,没人敢动手。
在九龙川一带,赵丰收的大名不是盖的。
他曾是学校的老师,代表了学问;还把进学校捣乱的二流子,打得哭爹叫娘;现在是镇上的干部,更有权力的加成。
“赵老师,啊不赵领导,这是我家务事,管自家闺女……”
“管自家闺女也不能违法,你头上长着角啊?你咋不上天呢?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是国家法律,胆敢胡来,明天就让派出所抓人,还他娘娶媳妇,先吃几年牢饭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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