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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鹤冲完澡出来,走到起居室附近拿干毛巾擦头发。
一抬头,便看见秦不晚半倚在沙发上,微微蜷着腿,一头栗色大波浪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有些慵懒的样子。
她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留下了几小块青紫,尤其脖子那块,被秦朗掐过后留下了几点指痕,看着有些惹人心疼,又莫名的,带着几分色气。
徐南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加上洗完澡后热得厉害,他心头莫名微微一动。
看着他的睡衣下,她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莫名愈发燥热。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秦不晚衣着暴露的样子,一起参加晚宴时大露背露腰的礼服她也穿过不少。
今天她穿得这么保守,他竟然反而有些按讷不住。
秦不晚也觉得有点儿热,额头上都出汗了,她随手解开了最上面那颗扣子,正要起身去看室内温度,一抬头便看见徐南鹤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
两人对视了眼,秦不晚忍不住皱眉。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徐南鹤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以往她穿得再少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她没理他,起身绕过他走到中控开关那儿,看了下室温。
二十四度,刚刚好,却不知为什么这么热。
她往后退了一步,打算转身回沙发上睡觉,没想一下撞进身后徐南鹤怀里。
她浑身僵了下。
刚要推开他,徐南鹤却先开口道:“我睡沙发,你睡床。”
他们两人以前也不是没有抱过,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搂搂抱抱亲亲很正常,但是秦不晚明显感觉到今晚不一样。
他说话间,有些炙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些情动的荷尔蒙的气息。
“不用。”
秦不晚心中警铃大作,丝毫不带犹豫地推开了他,冷淡回道。
多一个字她都不想跟徐南鹤废话。
徐南鹤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拉回怀里:“还在生气?”
她被堵在墙和徐南鹤之间,避无可避。
她很反感此刻的触碰,多少有些心理不适。
她强按住心头的不爽,拧紧眉头抬头看向徐南鹤,他刚好低下头,两人之间仅隔了一拳左右的距离。
这一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留下的那股淡淡的小苍兰香水味,那是秦知语那朵小白花最爱的香水,闻了这么些年,她太熟悉了,简直令人生理性作呕。
前一刻他还在秦知语那儿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苟且之事,洗澡都洗不掉的味道,现在却又和她搂搂抱抱。
秦不晚不能深想,越是深想,她便越觉得以前那些事情经不起推敲。
爱情确实会让人盲目,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眼,连带着脑子也给喂了狗。
她厌恶地伸手推他,徐南鹤却抓得更紧。
她挣脱不开,随即冷嘲道:“徐南鹤,你该不会是假戏真做,对我动感情了吧?”
“但是抱歉,我接受不了姐妹共侍一夫。”
徐南鹤眉头微皱:“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如果我说我跟秦知语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你……”
“鬼信!”
秦不晚不等他说完,再一次用力甩开他的手。
刚才陈再再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几个月前的某个世交家宴拍下的,她和徐南鹤还有秦知语都在场,她和徐南鹤坐在前排椅子上,秦知语站在徐南鹤的侧后方,这对狗男女两人都是下意识地在肢体上互相贴近,反倒是衬得坐在身旁的她像个不相干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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