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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觉得自己坚持了很久时间,也不过眨眼之间。
她想要开口求救时,突然被那人猛地一扯,春晓指甲猛地划过货箱,手指猛地弯曲,指甲断裂,钻心的疼,疼得她想要放声尖叫。
有人却比她叫得更大声,原来是旁边那位刚刚瘫倒在地的男子,他缓了过来,想要过来帮春晓,却不得法子,险些将自己甩出去。
好在他的叫喊引来了前方众人注意,首当其冲的便是驾马飞驰而来的徐云起。
他一边骑马,一边开弓射箭,下颌收紧,直冲那男子肩膀处。
“啊!”
刀疤男子吃疼放开了长棍,春晓趁机向后倒去,还不忘拉了一把刚刚呼喊的男子,驾车伙计也算机灵,呼喝马屁快走,一行人很快将那伙人甩在身后。
春晓大口喘着气,这其中有紧张害怕也有方才用了不少力气的缘故,刚刚瘫倒在地的男子也同她一般,两人对视一笑,满是庆幸。
“可惜你的香囊没找回来。”
春晓看着他腰间空空,想起那个精美的香囊。
男子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帮我捡回香囊。”
他连忙道谢,春晓却觉得受之有愧。
两人经此一事反倒熟了起来,面前人名为张钧,此时正在游学,因想要看看不同景色,这才甩开家中人独自一人来到商队,说完张钧尴尬一笑:“在安稳地待得太久,原来外面并不祥和平安。”
春晓也有这样感觉,她本还觉得路上安全,还是从徐云起越来越正经的面容中察觉到不对,多留了个心眼,越发觉得自己去永兴是个好主意,好歹是个大城,不至于有什么大事。
纵然那处有吐蕃外族,但也有永兴屯军一万,想来十分安全。
张钧忍不住和春晓聊了起来,想要借此放松刚刚太过紧绷的神经,春晓有些心神不宁,方才救他们的人乃是徐云起,此时他还未回来呢。
春晓翻身去问前面驾车伙计,得到一个少东家身手了得,不会有事。
这话……再高的武艺也只能说没有生命危险,可若是受伤也会疼。
春晓正要再问几句,便看到车队不少人骑马向后去,想来是去接应徐云起。
春晓这才放下心来,她不曾遮掩自己的担心,张钧看得清楚,有心宽慰。
“别担心了,徐郎君武艺高强,又有一手好箭术,眼下有人去接他,定无大事。”
春晓勉强一笑:“应该吧。”
她本是敷衍笑容,不料这一幕被别人看在眼中,正是处理了几个盗匪的徐云起。
徐云起自然没有表面那般友善待人,他从七八岁时便跟在父亲身边,十岁便能手刃匪徒,这么多年下来,落在他手上的盗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过他渐渐接手家中诸事,很少再亲自动手,今日的人他本不放在心上,谁料他们盯上了最后面的春晓,徐云起胸中升起怒气。
这段日子他与春晓形影不离,看见春晓辛苦地练武,挥舞着长棍乱飞,第二日胳膊根本抬不起来还要坚持……这一切在习武的人看来都稀松平常,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可‘刘吉’是他徐云起叫惯了的逢安,他当然有些怜惜,正因如此他更要下狠手锻炼,只有这样才能在短时间内将她带入门,日后她便能一个人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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