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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已经连夜拜访对方母族长辈,微笑着敲敲打打一条龙了。
他不可能会听这种“善意劝告”
。
翌日清晨。
傅寄秋端坐在桌边,桌面上摆着绛河剑。
本命剑每日都需要擦洗,防止剑鞘藏灰。
他将湿布浸入旁边的水盆里,又试图只用两根食指拧干湿布。
他手上的绷带缠得实在是太严实啦,现下连手指头都无法弯曲,尝试了约莫半刻钟,最后傅寄秋
为难坐下,默不作声盯着绛河。
“砰砰。”
敲门声。
傅寄秋起身艰难挑起锁扣,打开门。
门后探出一张稚嫩面孔,明明是一双含情桃花眼,艳丽无双,可这双眸子里却浸润着甜丝丝的笑意,让人一看心情便能明朗许多。
傅寄秋愣滞一瞬,下意识后退一步。
“何事”
连星茗笑道“你这人好生奇怪,上次打开门第一句话也是何事。
难道任何人找你都必须得有事情才能找你我就不能单纯是来找你玩儿的么。”
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颇为自来熟问“我能进去吗”
傅寄秋迟疑一瞬,侧过身形。
连星茗便从他的身边经过,抬步走了进去,第一眼便见到一桌子水,可怜的上品名剑剑穗都湿成了一团,他回头看了眼傅寄秋缠成铁块的手,没忍住又笑出声,只能懊恼憋笑着为自己辩解“哈哈哈哈抱歉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笑你的手,它看上去其实也没有那么的滑稽。”
傅寄秋看着他笑得开怀,有些无措。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跟同龄人有过过多接触,更别提深入交流。
因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这种话,若是说得严苛冷漠些,未来的小师弟转身就走,他便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傅寄秋想了许久,才道“无妨。”
此时都已经过去了几分钟,连星茗早就自顾自坐到了桌边,拿起湿巾帮忙擦拭绛河。
傅寄秋道“这是我的本命剑。”
连星茗茫然抬头“所以呢”
傅寄秋说“剑修的本命剑,轻易不能给旁人接触,除非是父母与道侣。”
连星茗“”
傅寄秋“”
气氛凝住。
傅寄秋立即改口说“但我此时行动不便,多谢你帮忙擦拭,你可以将它拿得更近些。”
言下之意,你随便碰。
连星茗这才笑开,忙不迭惊吓拍胸脯道“你吓到我了我看你说得那么严肃,刚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你的话,还以为碰你本命剑非常没礼貌我差点以为你要冲我发火了”
傅寄秋道“怎可能。”
他小心翼翼坐到连星茗的身边凳子上,姿势十分局促,两只“白铁手”
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从斗笠中顺下来的墨黑长发也规规矩矩搭在身后。
就这样低垂眼帘看着连星茗擦拭绛河。
小师弟是除他之外,第一个碰绛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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