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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天窗有过的眼泪（第2页）

从岛上出来时师尊说过如果仙道不同那就只剩下神道这一条路，修神必是要比修仙要难得多，不单只是吸纳天地之力如此简单，今后的路还有多长沈沐年不知道，常言道万事开头难，什么都不会也敢出来到现在能修炼，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沈沐年第一次对前路的危险重重不再是担心，反而是有些期待。

有朝一日自己是否也能到达羲皇那个境界，神，单是这个字就足以让天底下的人为之疯狂。

“我想起来了，这是天地的力量。”

阿离眼神之中充满了惊讶。

连阿离都惊讶的力量，可想而知是有多厉害，只不过沈沐年现在还只在初步吸纳，待有一日能将天地之力随时吸入，那岂不是逆天的存在？“你居然真的想要修神？”

“我还有别的选择？”

仙魔不通，唯有神道可修，这仿佛是命运与他开的一个玩笑，自羲皇之后再无神者，并非是世人不知有此一道，而是此道之难绝非是人所能及之境，命让他只能选择一条不可能之路，那么沈沐年只能择之，选择不代表屈服，只要成功了，这命也就逆了。

身为命门弟子，逆命又如何？“世间有着一个天诅之地名为冥海，无论仙魔人妖灵进则必将万劫不复，你师兄不信邪闯了进去，结果还真让这小子活着出来了。”

而那句话，也是由韩复生告诉的逍遥子。

生死一线间，命运不由天。

在冥海经历了什么除韩复生外再无第二个知道，就连逍遥子也没有告诉过，只是从此之后，那个放荡不羁的少年多了一份哀伤。

沈沐年那时觉得师兄很厉害，敢与天作对的都是了不起的人，哪怕倒在了路上，也不失为英雄之名。

“神，还不是会死。”

阿离望着天空，想起了什么。

死对于阿离来说除非天地魔气尽，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不知死是什么滋味，所以羲皇才会造下天窗将凶兽与这个世界分隔开来，阴阳不束者与阴阳者若是混杂在一起，必将使人间永受奴隶之灾。

“羲皇当年是如何死的？”

阿离见过羲皇，不晓得是不是知道这个答案。

“我不知道，”

阿离摇了摇头，“除了月姐姐这个答案没人能回答。”

“当年天窗造好后我就与万魔一同进了天窗，不过月姐姐是第二把钥匙，能够自由进去天窗。

那天就连天窗都感觉到了异象，月姐姐跑出去瞧瞧什么情况，回去后就一直哭一直哭，那些魔都被吓坏了，个个也都跟着哭，那是天窗最伤心的一天，哪怕是再凶残的魔也看不得月姐姐的眼泪。”

沈沐年想想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想笑，一群魔陪着一个姑娘哭，这月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那你哭没哭？”

阿离塞了一颗糯米团子进嘴，涨涨地说道：“当然没有了，我那时睡着了，醒来月姐姐抱着我，眼圈红红的，我发现我的衣裳都湿透了。”

那时的阿离应该还小吧，最是年少不知愁，也不知为何眼泪会轻易地流。

沈沐年看着阿离，心想会不会有一天她长大了，于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自己，发现相伴已成追忆，哪怕在吃着最爱吃的，也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呢？还是不想看到你流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