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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冬日一时兴起,带了几个小厮外出京郊狩猎,恰好看见庄户上的农女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便要了她的身子吗?
能供卫平侯府的大郎君玩乐,那是她的福气!
卫祥一时气愤,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谁让她不识好歹呢?
本来这事儿到这也就完了,偏偏许家老头拿着工钱给小女儿买了几块她爱吃的糕点,高高兴兴地回家,结果一进院子,正好看见女儿被勒死的惨状。
许老头惨叫一声,想也不想就要和卫祥拼命。
结果可想而知,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卫祥这样的身份,哪里会把普通百姓放在眼里?他们的命对他来说就像是路边的野草,踩死几根草需要赔钱吗?
当然不用。
他可是卫平侯府的大郎君,日后的卫平侯世子。
卫祥杀了人,带着小厮大摇大摆就离开了。
附近的佃户见他衣着富贵,哪里敢出面阻止?没有人帮许家父女说话,甚至许大郎采药回家,想要求一个真相,也都是一问三不知。
直到阮筝派人去调查卫祥,才翻出这些冤案。
秦覃从托盘中拿起一块玉佩,道:“这是卫家大郎的贴身之物,欲行不轨之事时遗落现场。
卫平侯,你来认一认吧。”
此乃物证,上头还有凝固多时的斑斑血迹。
许大郎咬牙道:“当时庄子上很多佃户都看见你杀我阿耶、辱我阿妹!
你这个畜生!
?不得好死!”
几个佃户也被带进来,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作证。
“是、是。”
“我们亲眼看见,这位郎君吩咐什么阿旺,把许家父女二人害死。”
阿旺是卫祥的贴身小厮。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卫祥自己也抵赖不了。
谁让他有恃无恐,害死了人,也不曾掩饰半分呢?
不过,这也是士族子弟的作风。
他们生来高贵,打死几个庶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卫祥低着头不说话,他是卫平侯之子,难道还要他给那几个庶民抵命不成?
袁氏哭道:“定是那些个下人带坏了大郎,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还只是个孩子……”
“满脑子龌龊心思的孩子?”
阮筝看向卫祥的眼神满是厌恶。
虽说士族高门会给家中子弟早早安排通晓人事的婢子,可还没听说过哪家郎君,会饥不择食到玷污清白女子的地步!
即便阮筝前两日就已经知道此事,可当看见这写满血字的供词,还是控制不住心头怒火。
她可以容忍儿子平庸、愚蠢。
毕竟天分一事,本就不可强求。
但卫祥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阮筝的底线。
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既蠢且坏,视人命如草芥!
阮筝冷冷道:“卫平侯府没有这种心肠歹毒的子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听到这句话,许郎君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他满脸泪水,对着阮筝重重磕了三个头。
“许茂多谢老夫人深明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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