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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昨日因今日果（第2页）

陆凡羽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手上一个不稳，肩上的两桶水应声落地，尽数洒了出来。

“师尊！”

陆凡羽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激动地冲了过去，想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扑进沈清梨怀里，可是现在的他浑身脏污，他怕弄脏了沈清梨的衣服，伸在半空的手又放了下来。

沈清梨从头到脚打量了陆凡羽一番，“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她又看向地上的水桶，“谁叫你做这些事的？”

陆凡羽支支吾吾了半天，道：“是，是弟子自愿做的！”

沈清梨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陆凡羽，“为什么？”

陆凡羽目光躲闪，“我......我的手已经不能修习功法了，按理说不应该再留在幻灵峰，可是掌门师伯怜惜我，又担心出去以后叶寒秋会再伺机报复，于是让我留了下来。”

“可是，我留在这里毫无作用，我不想当个废人，所以我......”

“所以你主动包揽了这些杂活？”

“师尊。”

陆凡羽抬头看向沈清梨，目光是一如既往地崇拜与敬重，“弟子愿意的。”

“弟子愿意为您、为幻灵峰做任何事，哪怕成为废人，我也想略尽绵薄之力。”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十五年前，陆凡羽趾高气昂地指派叶寒秋干最苦最累的活，十五年后，他成为了当年的叶寒秋，吃他所吃之苦，受他所受的累。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沈清梨叹了口气，如同当年一样摸了摸陆凡羽的头，“真傻。”

......

回到沉香榭时，天色已晚。

室内燃着星星点点的烛光，预示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沈清梨一进门，就看到叶寒秋悠闲地坐在桌案前，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你来做什么？”

“弟子想同师尊一起睡。”

沈清梨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叶寒秋勾了勾唇，“师尊别误会，真的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叶寒秋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让沈清梨想到那晚的经历，她的脸色变了变，“你不知何为礼义廉耻吗？滚出去！”

叶寒秋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沈清梨，“礼义廉耻是什么？师尊没教过我。”

将沈清梨逼至墙角，叶寒秋没有再进一步，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沈清梨。

“为何陆凡羽能与师尊一起睡？弟子却不行，师尊不能厚此薄彼呀。”

沈清梨一脸茫然，“陆凡羽何时跟我一起睡了？”

叶寒秋目光沉了沉，“他六岁那年，初来幻灵峰不久，因思念家人睡不着，来找师尊求安慰，师尊便陪着他一起睡了。”

沈清梨暗暗腹诽，六岁？那时我都没来，跟我有什么关系？陪他睡的是原主又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他六岁时候的事？”

叶寒秋的脸色更阴沉了，“他日日在众弟子面前吹嘘师尊是如何宠爱他的。”

沈清梨在内心为陆凡羽默哀了两秒钟，论作死他是第一名。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更何况，他那时才多大，你多大？”

叶寒秋一只手按在了沈清梨身侧，凑近她道：“可是弟子从未得到过师尊的一点关注和怜爱，弟子只想圆了幼时的梦，也不可以吗？”

沈清梨苦涩地笑了笑，这个人还真是一点没变。

“我有这么多弟子，凭什么独独关注怜爱你？你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