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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都晕。
谢浔之洗完手,走出来,见女人失魂落魄地靠着墙,他无奈地笑“今晚不高兴”
易思龄回神,看着他温柔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高兴。”
她低低说。
她害羞得很不合时宜,像
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孩。
明明拿着球杆,大杀四方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羞涩,像穿铠甲的女王。
所以整幅扑克中,只有queen牌最适合她。
“你跟我过来。
有话问你。”
易思龄缓了几秒心绪,拉住谢浔之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花园里。
室外干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和室内绮靡的温热完全不同。
“想问我什么。”
谢浔之低眼看她,明知故问。
易思龄本来脑子就不清醒,哪里还有精力和他虚以委蛇,开门见山说“谢浔之,你是不是出千了”
她语气放很软,嗲里嗲气的。
他笑,眉尾轻轻挑,“你看见了”
易思龄的猜测得到印证,大声“你真出千了”
谢浔之连忙靠过来,轻轻捂住她的嘴,手掌带着温度和好闻的焚香调子,幽幽掌控住她的呼吸,“老婆,小声点,出千难道光彩吗。”
易思龄一怔,连忙闭嘴,随后看见他眼中的促狭,她脸都羞红了,恼恨地打他两下,但力道绵绵的,称作调情更合适。
“为什么要为我作弊。
你不是君子吗不觉得作弊会”
易思龄蹙了蹙眉,“很让你这种人难受。”
谢浔之还是笑,“我是哪种人。”
“他们说你是君子。”
“那你说呢”
他反问。
“我”
易思龄不知道。
本来是知道的,但现在不确定。
黑夜是很暧昧的,把他们完全包裹。
两人挨得很近,正统的黑色牛津皮鞋抵着她尖尖的高跟。
小花园里灯坏了一盏,只剩另一盏微弱的灯,散发橙黄的光芒。
那浓郁的光落在易思龄的脸上,让她美得很像画。
“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了,你会名誉扫地。”
易思龄心中发痛。
这是很陌生的感觉,她几乎不曾为男人心痛过。
他是这样完美的男人,不该为了一个小小的游戏,而赔上声誉。
一旦被人发现他作弊,他这三十年来累积的声誉都会染上污点。
造神是很难的,但毁掉一个神,只需要一桩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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