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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庆便笑着问老吕谦:“老表,就听你一句话了。”
还是吕畅秀她妈会办事,她说:“叫妮儿说吧!”
她便去问吕畅秀。
直到吃罢饭,吕畅秀才知道人家是来相亲的。
并且,人家已经看上她了。
可是,她经常和白玉武在一起,虽说还没有确定关系,可半截庄子的年轻人们都知道他俩的事儿。
人家都有人来提媒相亲了,白玉武还无动于衷。
他若不来提亲,爹妈咋能会答应呢?待她妈去问她意见时,她噘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心里一直埋怨着白玉武。
为啥不上她家来,当着父母的面把他俩的事儿说清?父母也不是那糊涂人,他们想必也不会反对。
再说,她是一个姑娘家,和白玉武关系不一般,可那也得走明路啊!
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终究不是个事儿。
问了半天,吕畅秀始终不说一句话。
孙朝庆也看出来了,他哈哈一笑,说:“没事儿,没事儿!
孩儿们脸皮都薄,不好意思说。
这事儿也不是急得来的事儿,吕老表,过两天你给我回个话儿,我也好给人家大李岗交待不是?”
吕畅秀说完后,紧接着问白玉武:“你是咋想的啊?你啥时候上俺家去呀?你不好意思直接说,你就不会找个人去跟俺爹他们说?你总不能叫我自己说吧?”
白玉武内心非常凌乱,他一直担心,不管自己去跟吕畅秀她爹妈说,或者找人去说,吕畅秀她爹妈肯定都不会答应。
如果一直不去提亲,人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吕畅秀的心还在他身上。
就这一点来说,白玉武足以能得到莫大的安慰。
他迷惘地注视着老白坡下的村庄,虽然月光如水,但夜色里的村庄,还是那么朦胧而静谧。
或许有好些人已经进入梦乡,他们便会乘着月光的驱动,在梦境里自由自在地遨游。
梦里会有许多奇异美妙的景象。
不过,那都是属于作梦者们自己的。
白玉武实在想不出来如何回答吕畅秀,所以,想让他说一个明确的答复,恐怕很难。
万一,他央人上吕家提亲,吕家又一口回绝,这不但丢的是他白玉武一个人的脸面,甚至连整个家族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到那时,焉知他不是一个家族的罪人?庄上的笑柄?!
吕畅秀摇着他的臂膀说:“玉武,是死是活,你倒是说话呀!”
白玉武面对吕畅秀,紧握着她的双手说:“秀儿,你给我几天时间,叫我好好想想。
我会托人带着厚礼上你家去的。”
吕畅秀满怀希望地说:“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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