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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时候,两小儿就一起坐在树荫下,眠眠一边晃着腿儿,一边吃着瓜果点心,还感慨道:“这爹爹与爹爹之间,也是很不同的。”
如意道:“妹妹为什么这么说?”
眠眠道:“我爹爹教人的时候就只教人,可你爹爹还可以一起玩。”
如意默了默,道:“你觉得那是玩,可外面的人都很怕我爹。”
眠眠道:“这一点我们的爹爹又相同了,外面的人也很怕我爹,我皇叔就怕我爹。”
正说着,遇到苏槐回来,眠眠顿时兴奋起来,手里的瓜果一丢,就站起来叫道:“姨父舅舅!”
苏槐走哪里,眠眠就围着他身前身后转。
苏槐进房换个衣服,察觉到门边有异,他回头一看,就见一只小手轻轻地扒开房门,冒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往里瞧。
结果正正与苏槐四目相对。
苏槐道:“你不丢人吗?”
眠眠一听,眼神亮了亮,道:“丢人?往哪里丢?”
生怕苏槐会反悔,连忙又捣头道:“我可以丢啊。”
等苏槐更完衣出来,应她的要求,把她一手丢屋顶上方去。
她人冲上院子上空,顿时以相府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屋舍府宅都在眼皮子底下,只不过她只来得及看两眼,人就又落了下去。
大地转瞬就近在咫尺,但是在她摔地上之前,苏槐总能精准地提住她。
眠眠兴奋不已,道:“姨父,再来呀!”
苏槐把眠眠往上连扔两次以后,要不是姬无瑕提着刀来、陆杳也过了来,眠眠还想玩第三次。
眠眠眼瞅着她娘来了,对苏槐道:“娘亲好像是冲你来的。”
苏槐道:“她冲我来这么多次,也不见得讨到什么好处。”
眠眠道:“姨姨好像也是冲你来的。”
苏槐道:“何以见得?”
眠眠道:“姨姨手里拿着棍子,她总不会是打我吧。”
苏槐道:“打是亲骂是爱,夫妻之间就要又打又骂才相爱。”
眠眠歪着头,若有所思。
不过陆杳和姬无瑕过来以后,苏槐跟眠眠明显收敛了。
陆杳没好气道:“苏槐,你再把眠眠乱扔试试。
亏得是她胆子大,要是换个人,禁得住你几回扔?”
苏槐道:“你看看她这像是禁不住的样子吗?”
陆杳看了看眠眠,眠眠仰着小脑袋,软软糯糯地对陆杳道:“陆姨姨,你今天好美啊。”
陆杳:“……”
确实,她圆圆的脸上还有着兴奋的余劲儿,别说禁不住了,再来几回,她还高兴得很。
她夸起人来,眼里晶晶闪闪的,谁能扛得住。
陆杳声音就不自觉柔和了几分,对苏槐道:“她不知道轻重,难道你也不知道轻重吗?”
苏槐道:“那不然怎么的,下次她再求我,我给她一棒重不重?”
陆杳道:“我给你一棒,你看重不重?”
苏槐道:“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有家有子,人就会变得比较善良。
像她这样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通常都会满足。”
陆杳道:“那什么才是过分要求?”
苏槐道:“她只要我把她扔上屋顶去,没要我把她扔天上去。”
陆杳道:“她要是让你扔天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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