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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此际被林燕然捏着耳瓣,轻轻地擦拭,而且她还胆大包天地用指腹在耳心嫩肉内逡巡摩挲。
每一寸都被她摸遍了。
每一下都害得她紧紧咬住牙关,唯有如此才能压制住那种羞耻欲死的颤栗感。
该死的贱民!
本就该杀,现下罪加一等!
她咬住唇瓣,死死压抑内心的愤恨。
林燕然做学术认真,做事也认真,将她耳心擦的洁净,那莹白的耳垂被水雾浸润过,红的如一瓣色泽绯艳的胭脂多肉。
她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有琴明月已忍耐到了极致。
她涵养高雅,自小受的教育便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面对仇人的放肆已愤恨到怒火充斥胸腔,可声音却是平静异常。
“可以结束了吗?”
只有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有掐到发红的指尖,在诉说着她的怒火。
林燕然浑然不觉。
她满意地舒了口气,看着她便如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好了,你歇歇,我去煮吃食。”
等她出去后,有琴明月神色数度变幻,才平静下来。
她撑着桌面起来,去找出了许久未用的铜镜。
原身家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面怎么擦拭都看不太清晰的普通铜镜罢了。
她慢慢伸来面前。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肤若凝玉脂,唇如涂朱丹,菡萏初绽芙蓉面,好一个九天仙女下凡间。
她伸手,往后摸了摸,那里是林燕然用干布包裹住的头发。
干布很丑。
她皱了皱眉。
伸手欲要扯下来,露出自己如瀑般的秀发。
可发丝被包住后,后颈上便不再滴水了,湿黏黏的感觉也随之消除。
不得不说,林燕然很会侍奉人。
她又收回了手。
少倾,林燕然捧着碗进来。
看得出,有些烫,放下后,她便吹了吹手指。
是一碗饴糖醪糟汤圆,碗边还放了只白瓷勺。
有琴明月记得,林燕然家里可是从没有瓷勺的,这勺子必是新买的。
似饴糖、醪糟等物,也属于稀缺品,凤凰镇这种破落之地,能买到这些东西殊为不易,价钱也定然不菲。
为了讨好自己,她真是下了血本。
她心底生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局,不足道也,却又生出莫名的小小的舒适。
林燕然问道:“我帮你搅凉吧?”
她无可无不可,略略颔首。
林燕然伸手捏着汤勺,一下一下搅拌起来,汤勺与瓷碗轻轻触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脆响。
荡漾的汤面,波纹丛生。
“好了。”
她松开白瓷勺的柄,刻意转到她面前。
有琴明月眉眼无波,轻轻捏住勺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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