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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出自不同的手笔,时间上也分先后。
木青心中谨慎,将两张信纸放在桌上,背面朝上,摊平左下角,手指沾着冰凉茶水抹了上去。
信纸边角处,淡黄色的茶水迅速晕染开来,不出意料地露出了特殊花押暗印,第一张纸上是一片柳叶,第二张纸上是相交的刀剑。
来自何处也弄清楚了。
木青剑眉紧蹙,不明白一个等级较低的“乙下”
任务,为何会引得这样的关注力度。
“一日车行……”
木青望着楼下已有人声的街道,陷入了沉默。
……
……
辰时未到,正是朱雀城老百姓朝食的时间,穿着粗布短褂的张安平就已经来到了一日车行门口。
侯义勇坐在柜台后面,还是埋头“呼噜噜”
地吃着大碗肥肠面,张安平吞了口口水,轻轻敲击台面,“东家,我来挂靠登记了。”
“啊,老张你来啦?每天都是你来得最早。”
侯义勇笑嘻嘻地站起上来,拿出一本册子给他。
张安平接过后,拿起一旁的硬猪鬃毛笔,沾了沾清水化开过几遍的墨水,一边写下自己的歪歪扭扭的名字,一边感叹道:“不来得早不行啊,我得多挣几个铜板嘛。”
写完后,他便径直往车行后面走去,他的老伙计还在后面的马厩里。
“哎,老张你等等。”
侯义勇拦住了张安平。
他从柜台下摸出一件小孩子的漂亮夏衣,一脸笑眯眯说道:“本来想亲手给酒儿的,昨天去你家没找到,这间新衣裳你就替我送给她。”
张安平凝眉看着那件夏衣,沉默了一瞬,便抬起脸来,万分感激地笑道:“上次的钱都还没用完呐,那我替酒儿多谢东家你啦!”
“谢啥,谢啥,我第一眼看到酒儿,就觉得这孩子鬼灵精怪的很喜欢。
对了,她最近去哪里了,我有很久没见着她啦。”
张安平眼底深处潜藏着淡淡杀机,面上却作熟络无奈道:“这孩子就是太调皮啦,所以我把她送乡下亲戚家,开蒙去了。”
“哦,那你可得记着找时间把这件衣服带去给酒儿啊,我怕这夏天转眼一过,到秋天就又不合适了。
孩子总是长得很快。”
张安平连说“当然、当然”
,走到后院马厩里,牵出马匹,熟溜地套上马具,连上马车,便又朝着南城门而去。
南城门,城门才开不过半个时辰,满载着药材等货物的马车便已经络绎不绝。
人流多的地方,客流也多。
张安平站在城门一旁,眯眼看着人来人往,他还记得,大概是一两月前,那还是一大早,他载了一位年轻的心善客人。
也就是那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侯义勇便开始对他“特殊关照”
起来。
今天等了一刻钟,才有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这位乘客,蓄着胡须,眉宇凌厉,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一袭青色罗衫,是朱雀城常见的商人打扮,却也流露出一股清雅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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