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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共生体（第2页）

“你知道自己是灾祸？！”

不由得杨诈吃惊，江小白之前可是告诉过他，灾祸人格不能与人类人格互通。

但依照现在老女人的说辞，她很显然正在用人类人格和杨诈交流。

但同时，她却又知道自己体内存在灾祸人格，这从逻辑上讲，根本说不通。

见杨诈愣神，老女人缓缓接着讲：“通过你的反应我可以猜到，目前发生在我身上的这种情况估计是特例。”

“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自己体内隐藏着怪物吧……呵，这个荒谬的世界，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灾祸？”

虽然内心基本猜到答案，但杨诈还是问了一遍确认。

“当然是人。”

老女人的回答一点都不出乎杨诈预料。

“如果我现在是怪物，和你之间就没这么多废话了。”

顿了顿，老女人继续道：“姚盛一家确实是我杀的。”

“他们从小虐待我，折磨我，不把我当人看。”

“吃饭只能吃剩菜，出去旅游我只能在旁边拍照，就算给弟弟买新衣服，我也没有权力沾哪怕一件衣服的光……”

“你看见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些玩意儿了吗……讲个笑话，羽绒服都是夏天捡的二手。”

“姚盛发现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天上地下的转变。”

“如果不是我妈用身体护住，他连我自行车都要抢走给弟弟骑……”

说到这里，姚慧昏暗的眼神突然亮了片刻。

其中掠闪过深邃的仇恨，杨诈赶紧偏移开目光，若继续对视下去，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姚慧直击灵魂的恨意感染。

“姚盛家老两口对我和我妈也不好。”

“估计是因为我妈是买来的，他们看我妈就像是在看一个生殖机器。”

“我妈告诉我，在刚产下我那年，姚盛一家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十分恶劣。”

“你知道因为什么吗？就因为我特么是个女的！”

“后来，姚盛偷偷拿我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来，我妈的家庭地位就更低了。”

“每天吃饭的时候，姚盛家老两口就会拿我妈开涮，说她肚子不争气，生出来的也是孽种。”

“一直到之后我妈生下弟弟，她的处境才有所好转。”

“但仍然连狗都不如。”

“我敢说，隔壁大院看门的土狗，都比我们娘俩过得像人。”

“那弟弟呢？你为什么要杀弟弟？”